白素接收到暗示,心中又升起一丝希望:“恳请陛下允许下官再行搜查。”
“二叔,你好歹毒的心肠!”
白九媚用帕子捂着脸嘤嘤哭泣:“我爹爹到底做错了什么?你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他。”
“陛下,臣妾不要活了!你要给臣妾做主啊!”
她一头扑进穆楚辞怀里,哭的梨花带雨,好不可怜。
穆楚辞轻抚她的后背,温声软语:“你想让我怎样给你做主?”
“臣妾想让陛下重新审理这个案子。说不定那个人只是胡乱攀咬,冤枉我爹。”
“好,那就重新审理。”
京兆府尹,钟漭,还有孟兰舟对视一眼,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如释重负。
“陛下,案犯现在就关押在府尹大牢里,下官这就派人……”
“不用不用,咱家已经把人带来了。”
京兆府尹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另一道声音打断。
王顺一路小跑过来,额头上还浸着一层密密的汗珠。
他身后跟着一个彪形大汉,肩头扛着的麻袋格外突兀。
砰!
壮汉把麻袋掼到地上,顺带狠狠踢了一脚。
“哎呦!”
麻袋中叽里咕噜滚出一个人。
瘦弱的身材山羊须。
可不就是抓获的案犯冯伟。
“冯大人!”
京兆府尹大惊失色。
他不是把人藏起来了吗?
王顺这阉人是怎么找到的?
冯伟呲牙咧嘴,都快哭了。
别看他,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。
他正喝酒喝的好好的,突然眼前一黑,再睁开眼睛,就到这么个鬼地方了。
几个人打眼神官司时,王顺早已指使人把刑凳支好,将冯伟拖了上去死死摁住。
白九媚踱步过去,蹲下身,“冯大人被严刑拷打还能完好无损,当真是长了一副铜头铁臂。”
“王公公,咱们的人不会这么没用吧?”
王顺挺了挺胸膛,“昭仪放心,咱们宫里专管廷杖的小太监们,都是奴才亲手调教出来的,保证让打死绝不打残!”
冯伟的身体狠狠一抖,脸色瞬间苍白。
白九媚回头,笑眯眯问道:“各位大人有谁想要徇私舞弊,不允许陛下和臣妾审案的吗?”
这话问的,就算有人想反对,也憋回去了。
“没有啊!”白九媚满意的点点头:“看来各位大人都是奉公守法,廉洁奉公的好官员。”
“那就动手吧。”她退开几步:“悠着点,我还想让他多挨几棍子呢。嗯……先来十下试一试。”
那语气神情,就好像在街边买包子。
啪!
第一棍子敲下去,冯伟疼的惨嚎一声。
王顺眼疾手快,在第二声即将出口时,一块破布塞进去,堵得严严实实。
十板子很快打完。
白九媚慢悠悠开口:“主犯是谁?”
冯伟冷汗潺潺,摇了摇头。
“打。”
噼里啪啦,又是十板子。
白九媚又问:“主犯是谁?”
冯伟依旧摇头。
“再打。”
这次的板子打完,冯伟虚弱的连头都抬不起来了,嘴里发出微弱的呜呜声。
白九媚伸手把烂布拽下来,问了第三次相同的问题。
冯伟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,舌尖向上颚舔去。
堪堪触碰到那颗圆圆的胶囊。
咔嚓!
一只白嫩的手伸过来,卸掉了他的下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