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哭,不要哭了,都是我不好……”
白景桉笨拙的为胡思婷擦拭眼泪,一遍一遍安慰。
他真是该死啊!
竟然把自己心爱的女人伤成这样。
没想到胡思婷哭的愈发厉害,“哇”一声,抱住白景桉,泪水差点浸透他的衣襟。
一旁的白九媚摸了摸鼻子。
还算她这个二哥没有蠢到家。
白九媚欣慰的笑了笑,自觉主动离开,把独处的空间留给两个人。
刚下了山,没走几步,迎面就遇到小跑而来的王顺。
“昭仪娘娘,陛下已经跟随太后前往广场,特意吩咐奴才过来接娘娘。”
白九媚上下打量了他一番:“你的伤这么快就好了?”
王顺嘿嘿一笑,“能让奴才养那么久的伤,已经是娘娘和陛下格外感恩,奴才可不能不识抬举,恃宠而骄。”
白九媚知道王顺是暗阁的首领之一,身体素质不是寻常人所能比的,便点点头不再说话。
广场之上。
军队罗列,马嘶犬吠。
沈太后端坐高台,穿的雍容华贵,手中抱着个暖炉,容光焕发。
往年冬猎,她总是和钟太妃分坐两旁。
不论做什么事说什么话,那个妖妇总要给她找些不痛快。
如今,妖妇因为漕运堂口被拔除的事情,气得卧床不起,到现在都没好。
沈太后总算能享受到事事做主的自由了。
她清了清嗓子,笑容满面,又不失威严。
“此次冬猎,哀家除一二三等奖外,还设了特别奖,用来奖励那些格外勤奋又进步突出的人。”
“希望大家积极踊跃,多打些猎物,争取将哀家的奖励全都拿走。”
放置在高台上的托盘被一个个揭开,里面无非是些奇珍异宝,精巧武器。
贵族子弟们生活奢靡,这些东西根本就看不在他们眼里。
他们想赢,不过是为了“脸面”二字。
白九媚换了一身玫红色的旗装,骑着毛色黑亮的骏马跟在穆楚辞身后。
“呀,陛下,你也打算跟臣等一起打猎?”
穆清鸿从一旁经过,勒住马,脸上长长疤痕中的每一个皱褶都写满了不屑,语气格外轻佻。
“陛下,你行不行呀?”
“行不行”三个字,他说的阴阳怪气,含沙射影,身边的贵族子弟们顿时听明白了话中的含义,哄堂大笑。
穆楚辞神情不变,连眉梢都不带动一下的。
类似的辱骂,他从小到大听了太多太多。
不是习惯了,而是根本就无所谓。
白九媚却气得七窍生烟。
骂阿辞比骂她还让她难受。
这时,天空传来一声大雁的悲鸣。
白九媚仰头看了看,圆圆的猫瞳微微一眯,就有了主意。
“靖王殿下,你看那只落单的大雁,如此寒冷的天气,注定飞不到南方过冬。不如咱们帮帮它,如何?”
“怎么帮?”
“你我二人一人射一箭,我射它右翅,王爷射它左翅,让它受伤落地圈养起来,等明年春天再放它自由。”
“娘娘真是菩萨心肠。”
穆清鸿倒是不敢小觑白九媚的箭术。
“这也算得上是赌约了,就是不知道赌注是什么?又有哪些限制条件?”
“你我二人一起射箭,射中者为赢,输了的人嘛……”
白九媚故作沉吟,片刻后嫣然一笑。
“输了的那个,把冬猎最后一日所射杀的猎物,分给赢的人一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