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九媚好气又好笑,随手在他衣袖中摸到金创药,解开绷带,仔仔细细涂抹好,再包扎整齐。
“以后再这么对自己的身体不管不顾,看我还理不理你?”
望着穆楚辞那张无辜的脸,白九媚余怒未消,但又舍不得过分责怪。
只能伸出纤纤玉指在他额角上狠狠戳了一下,“你呀!”
穆楚辞把头枕在她的膝盖上,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,唇角抿出两个圆圆的酒窝,活像一只想要讨主人爱怜的小奶狗。
“姐姐,我是真的想你了。不能陪你一起吃苦,至少也要尽我的努力叫你少吃苦才是。”
白九媚用手指给他梳理着头发,轻轻揉捏穴位,感受着马车摇摇晃晃行驶,并没有过多询问。
无论阿辞带她去往何方,她都会坚定不移的陪着他。
足足过了半个时辰,马车才停下来。
下了车,白九媚才发现,这里到处都是乱石和枯草,偏僻的渺无人烟。
“姐姐,拉紧我的手,这里面住着一个人,长的丑脾气又怪,一言不合就想要人的命……”
“你他娘的说谁丑?!”
枯草丛中传来一声爆喝。
下一刻,便有一个身影仿佛炮弹般弹了过来。
“信不信老娘揍死你!”
呼!
一直钢叉带着呼呼的风声,朝穆楚辞的脸叉过来。
穆楚辞立刻把白九媚整个人护进怀里,脚下巧妙一闪,避开了袭击。
笑得天真乖巧:“师姐,我若是不这样说,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打算出来见人?”
师姐?
白九媚吃了一惊。
上一世,她可没有听说阿辞有过什么师姐之类的。
皑皑白雪在月色的映衬下明亮如昼。
一块巨大的石头上,站着个身形丰腴,颇具风情的妇人。
她双手各握着一柄钢叉,瞪圆了眼睛愤愤的唾骂。
“放你娘的屁!老娘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做自己喜欢的事,哪有功夫搭理你这个小屁孩!”
“可师傅不是说,叫我有事的时候就来寻你,还吩咐你必须对我鼎力相助。”
穆楚辞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,“难道师傅的话你也不听了吗?”
“距离师傅出关只有不到一年时间了吧?师姐这么不配合,你说等师傅问我的时候,我要怎么回答才好?”
妇人似乎被震住了,鼓着腮帮子憋了半晌,才不情不愿的转过身,往枯草深处走。
“有话快说,有屁快放!老娘忙着呢!”
穆楚辞牵着白九媚的手跟上去,悄悄解释。
“她是我师姐,名叫灵珠,最擅长的就是炼蛊……”
灵珠突然转过身,把白九媚从头到脚狠狠地打量了一遍。
“这是你找的小娘们?圆房没有?”
“我瞧她的样子很青涩,应该还是处子之身。是不是你不行呀?”
“要不要服用一副我特制的蛊虫,让你男性雄风屹立不倒?”
白九媚顿时羞躁的从脸一路烧到了脚底板。
这是什么虎狼之词?
身为女人,她就不知道矜持两个字怎么写的吗?
偏偏灵珠仍旧絮叨个不停。
“对了,趁你们年纪还小,赶紧生娃娃。多生几个,第一个我来养着,正好把我这身绝学全部传授给他,免得后继无人……”
穆楚辞的脸一阵红一阵青,忍了半天,终于忍无可忍:“闭嘴!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