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这条老狗!
干嘛不赶紧去死?!
沈太后差点破口大骂。
和钟瞳安那个溅人轮流垂帘?做你的清秋大梦!
她也配!!
沈太后觉得自己得深呼吸,才能维持得住体面。
“哀家垂帘听政,是先帝的旨意,钟大人,你什么时候有资格可以替先帝做主了?”
先帝?
早死了。
拿这个吓唬他,当他会害怕?
钟漭根本就不吃这套,“先帝让太后垂帘听政没有错,可却没说不可以和钟太妃轮流。”
“钟太妃曾深受先帝爱重,想必先帝在天有灵,也愿意看到沈太后和她和平共处。”
钟漭绝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身为皇后却被贵妃处处打压,是沈太后曾经最屈辱的过往。
她气坏了,用尖尖的指甲在身边宫女腰上狠狠掐了几下,才勉强抑制住怒气。
“大胆钟漭,先帝的圣意也是你能随便揣测的?你究竟是何居心!”
“太后故意将话说得这么严重,是想借机降罪钟大人吗?”
一道娇滴滴的嗓音从大殿门口传来。
钟太妃在宫女太监们的簇拥下,浩浩荡荡走进来。
一双吊梢眼斜睨着沈太后,带着一贯的轻蔑。
“谁说钟大人是随随便便揣测先帝圣意的?先帝尚且在世时,明明承诺过本宫,要让本宫做南诏国最尊贵的女人。”
“现如今,本宫觉得无聊,也想要垂帘听政,享受一下尊崇的身份,太后若是反对,算不算忤逆先帝?”
沈太后死死瞪着她,咬牙切齿。
“哀家不同意!”
“你说不同意便不同意吗?凭什么?”
钟太妃提起裙摆,婷婷袅袅上了大殿,一屁股坐到龙椅的空档处,险些将沈太后挤得掉下去。
“本宫偏要垂帘听政,谁敢阻拦?”
“钟瞳安,你放肆!”
沈太后被挤得死死贴着龙椅扶手,狼狈万分。
她怎么也想不到,钟太妃竟会如此大胆,本能的直起身,想要把人挤出去。
钟太妃好容易坐上来,怎么可能轻易离开?
手指用力握住龙椅上的龙头,肩膀狠狠磕了沈太后一下。
“本宫今日就放肆了,你待怎样?”
沈太后疼得呲牙咧嘴,一脚踩在钟太妃的绣花鞋上,双目喷火。
“你疯了?!”
“啊!”
钟太妃倒吸一口冷气,反手便薅住了沈太后的头发。
“你个死老婆子,自己长得丑,不得先帝宠爱,便阴戳戳的整日里找本宫的麻烦。真当本宫怕你啊!”
沈太后梳的整整齐齐一脑袋头发,顿时被扯的乱七八糟,疼的眼泪都飙出来了。
她虽然吃的比较胖,奈何身形和行动都没有钟太妃敏捷,更不如她力气大。
拼命挣扎了几下,到底还是被扯下了一缕头发。
“!!!”
望着那一把黑白间杂的发丝,沈太后痛不欲生。
她的头发本来就稀稀落落,少的可怜,每掉一根都要心疼好半天。
今天竟然被薅下来这么多……
她一定要抓烂钟瞳安这个溅人的脸!
谁都别拦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