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九媚盯着他,细细的看了两眼,突然噗嗤笑出声。
“靖王,如果本宫没有看错,你这张脸不仅敷了粉,还涂了口脂吧?”
穆清觉微微色变:“那又怎样?”
他最近也不知怎的,对女子的胭脂水粉爱不释手。
今天实在控制不住就用了些。
本想着天黑没人能发觉,哪料到白九媚如此眼毒,一下就看出来了。
“本宫能怎样?”白九媚笑得别有深意:“本宫只是觉得很美,仅此而已。”
啧,也不知道阿辞在穆清觉的身上动了什么手脚,叫他变得越来越像一个爱美的女人了。
一般男人被别人夸作美貌,定然生气。
穆清觉却神色娇羞,咬着嘴唇薄怒:“贫嘴!”
白九媚不由得浑身恶寒,激灵灵打了个冷战。
“殿下,时间紧迫,让这个妖女赶紧把东西拿出来!”
杜峥骑马过来,有些不满:“对待这种祸国殃民的妖女,殿下千万不要心软。”
白九媚惊奇:“东西?什么东西?本宫从头到脚身无长物,能拿什么给你们?”
“少废话!把你炼制的母蛊交出来!”
杜峥离了白九媚足有十步远,似乎是生怕她下毒。
“杜大人,这话说的好生奇怪。母蛊是什么玩意儿?本宫从未见过。”
“不如杜大人行行好,画张图纸给本宫瞧瞧?”
杜峥越是害怕,白九媚就越是要凑上去。
看他牵着马缰还不停倒退,心情好的不得了。
唰!
一柄长剑抵在白九媚胸口,穆清觉阴冷的笑了笑。
“白昭仪不必巧言令色,让你交出母蛊,只是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。”
“若你不识好歹,可别怪本王不客气!”
要不是对蛊虫垂涎三尺,想要据为己有,他们何苦在这么冷的天气里,在外奔波劳累。
“啊!本宫好害怕!”
白九媚捂着胸口花颜失色:“本宫一害怕就会忘记好多事情,比如蛊虫是怎么炼制的,放置蛊虫的地方在哪里……”
“……”
穆清觉的脸就像便秘了一样难看,磨了半天牙,终于收回长剑。
“该死的女人,不要试图激怒本王,否则定叫你生不如死!”
“你好凶,”白九媚嘟着嘴,又开始捂胸口:“你一吓唬本宫,本宫也容易忘事,比如……”
“够了!”
穆清觉举起剑,压在白九媚的脖子上,眼角肌肉不停抽搐。
“本王再问最后一遍,母蛊在哪里?”
白九媚脸上没有一丝惧色,伸出两根手指夹住剑刃,慢慢推开。
“你们只要眼睛不瞎,耳朵不聋,就应该知道母蛊在无知那个秃驴手中!”
“与其挨冷受冻,费尽心思来逼本宫,不如想想办法问他去要。”
“呸,妖女!我们凭什么信你?”
杜峥怒目圆睁:“我数三声,你若是再不老实交出,就等死吧!”
“一!”
“二!”
“三……”
砰!
一枚明黄色的信号弹,蓦然在深黑色的天空炸开。
划出一道明丽的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