噼里啪啦删了白把总十几耳光。
她下手又快又狠,电光石火间,就出了心中的恶气。
末了,冰冷一笑:“希望白大人心胸宽广,不要和我这个弱女子计较。”
白把总堂堂一个大男人,竟然连闪躲和招架的余地都没有。
一张还算英俊的脸,硬生生被扇成了猪头。
张嘴,噗!一颗残缺不全的大牙合着鲜血落到地上。
“贱人,你竟然敢打老子!”
白把总一声怒吼,抽出腰刀就要去砍青樱。
哗啦啦!
青鱼,青砚,霍长河的数百手下,立刻拥上来将穆楚辞护在了后面。
“小六,不得无礼!”
符文剑怒斥,而后,阴森森的目光将穆楚辞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,双拳抱起,问的客客气气。
“敢问这位公子姓甚名谁?令堂令尊高姓大名?”
他已经好几年没有回过上京城了。
看此人气质矜贵,衣着华美,通身的气派非是豪门大户培养不出来。
莫非此人是朝廷新贵?
穆楚辞回答简洁的让人发指:“穆。”
符文剑愕然。
木?穆?还是慕?
这人能不能说清楚点?
可还不等他继续追问,霍长河已经不耐烦的开口。
“符将军,好歹你外甥剿匪,我也出了把力,看看匪徒抢劫的是什么东西,总不过分吧?”
符文剑打着哈哈:“不过分!霍将军随便看。”
霍长河愿意配合着他不追究,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。
兵卒们提起找来的工具,叮铃哐啷敲开铁钉。
随着木板一块块卸下,里面的东西也映入眼帘。
最上层是满满当当的药材。
伸手进去搅一搅,就能感觉到下面的东西方方正正,触手冰凉。
霍长河紧紧抿着双唇,拼命压制怒气,快速把药材扫到一边。
果不其然,一块块铁锭在月光下反射着幽幽的冷光。
“哈!哈哈!哈哈哈哈!”
霍长河怒极反笑。
这一箱就足足有二三十块铁锭,十箱便是二三百块。
倘若偷运出去打造成武器,再反攻回来,南诏国会死多少百姓?
可这些狗东西为了银子,是真的一点都不当人啊!
多少将士在边疆殊死血战,保家卫国。
保的竟然是这样一群蛀虫。
真不甘心!!
他猩红着眼眶,看向符文剑:“符将军,我想请问,这些东西乃是我南诏国的立国根本,是如何落到匪徒手中的?”
“白大人能得到消息在城门口剿匪,想必清楚来龙去脉,能否和下官说一说也长长见识?”
“这……”
白把总转了转眼珠,“这个消息也是下官无意中截获的,对前因后果不甚了解。”
反正把铁锭售卖给胡人,是上面的意思,他也不过是照章办事。
只要没人攀咬,他怕什么?
一直沉默不语的穆楚辞低头看了看车轮痕迹,眉头微挑,简短命令。
“青砚,搬开铁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