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衍昊眉头微皱:“莫非本王冤枉了你?”
白九媚冷笑:“自从离开上京城,王爷带着本宫就像窜地鼠一样,一会往东蹦一蹦,一会往西蹦一蹦,不就是为了甩开陛下?”
“现在更是布局迷惑陛下,让他误以为咱们已经从陆路前往西域,其实暗地里乘了船走的水路。”
“陛下再聪慧,只怕也已经上了你的当,就算他现在醒悟过来,又能怎样?他是南诏国的傀儡皇帝,手中没有一兵一卒。”
“虽说陛下收拢了几个臣子,也都是些旱地鸭子,海面上的势力一点都没有。即便想救本宫,又拿什么来救?”
“还有最最要紧的一点,上京城离乌石镇走陆路也不过几百里的距离,王爷可在乌石镇瞧到了一张通缉文书?”
“王爷早就把控全局,对一切胸有成竹,不然怎么可能舍得叫本宫下船?现如今揪着一件小事不放,不过就是欺负本宫孤苦一人,没有依靠罢了。”
白九媚越说眼圈越红:“本宫自来就是这招摇的性子,从小便喜欢拿银子砸人。你若是养不起,或者看不惯,就把本宫送回去。自有陛下疼爱本宫。”
美人垂泪,别有韵味。
龙衍昊心疼的不得了,也为自己的多心而愧疚。
“抱歉,娘娘,是本王误会你了。你喜欢花本王就叫他们再去采购一批,别哭了,好不好?”
“本宫要那么多花做什么?”白九媚啐了他一口:“你也不用在本宫面前装糊涂,本宫就是想以这个为借口,逼着白菁菁告诉本宫,她跟着你去西弥国,究竟有什么目的!”
龙衍昊叹了口气:“本王都说了,娘娘不要着急,到了时间,本王自然会告诉你。”
“呵!”
白九媚冷笑,赏了他一记大大的白眼。
心中骂了几十遍老狐狸。
龙衍昊醉酒装不下去,想要敲打白九媚,也以失败告终,索性又喝了几杯酒,起身告辞。
临走时,站在门口,话里有话。
“娘娘,你我其实是同一类人,天生就应该携手并肩,才能活出更精彩的人生。”
他刚离开,穆一就赶紧关上屋门,一连呸了好几口。
“自以为是的东西!竟然妄想和主上抢人,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!”
白九媚噗嗤一笑,让她把饭菜撤下去,自己躺到床上休息。
自从下船之前,龙衍昊给白九媚解开绳索,就没有再绑回去。
估计一来觉得白九媚再无逃走的可能,二来是刻意示好。
白九媚乐得轻松自在。
帆船只在码头停靠了一天,傍晚时分便扬帆起航。
一路上都风平浪静,既没有船只尾随,更没有什么人捣乱。
龙衍昊更是放下心来。
想必确实如白九媚所说,穆楚辞海上势力薄弱,只能望洋兴叹,鞭长莫及。
他对白九媚越发嘘寒问暖,分外体贴。
白九媚高兴了便赏他一个笑脸,不高兴几天不搭理他,也是常有的事。
如此阴晴不定,娇纵刁蛮的性格,反倒叫龙衍昊更加痴迷。
白菁菁隔一两天就会到白九媚这里取一盆郁金香回去。
白九媚意外的大度,要多少给多少,一点儿都不刁难。
偶尔还会和白菁菁调笑两句。
姐妹两个人的关系,竟然难得的和睦。
十几天后,终于到达了第一个关口。
南诏国水师和漕运全都归钟家所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