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楚辞是这么想的,也这么做了。
他捧起白九媚的手,温软的唇一根一根亲吻过去。
白九媚怕痒似的缩了缩。
没想到那唇得寸进尺的沿着手指往上慢慢游移,先是在手腕处逗弄片刻,又隔着轻纱一寸一寸向上攀爬。
最后落在柔软的耳垂边。
“姐姐。”
穆楚辞声音沙哑中带着一点诱惑,呢喃在唇齿之间。
手臂微微用力,便把白九媚的整个身体摁在了墙壁上。
白九媚闭上眼睛,任由他为所欲为。
灼热的雨点铺天盖地。
过了好久,才恋恋不舍的离开。
白九媚被亲的媚眼如丝,似撒娇似嗔怪的睨了穆楚辞一眼。
她并不奇怪穆楚辞的放纵行为。
毕竟他的外表虽然看着只有十五六岁,其实内心很可能住着的是个成年灵魂。
没错,早在穆楚辞斩断穆清觉的左膀张严时,白九媚就已经猜测到他是重生而来。
在诏狱中和张严的对峙中,阿辞说他上过战场,亲眼见过将士们为了保家卫国,是如何同敌人拼命厮杀。
可这一世相见时,阿辞明明是被沈太后从赤霞道人那里直接接出来的,还没有机会去战场上历练。
还有,对于老师的死,阿辞的悲伤太过沉重,那种恨仿佛在时间的沉淀中越来越浓,越来越刻骨。
若说白九媚那时只是怀疑。
此时就是万分肯定。
被她伤害的那样深的阿辞,还愿意对她敞开全部的心扉,她又有什么资格和理由不全心全意的接纳?
她的样子实在太勾人,穆楚辞忍不住又在她的殷红的双唇上咬了几口。
“你是属狗的吗?”
白九媚不满的娇嗔:“怎么动不动就爱咬人?很疼的,你知不知道?”
“谁让姐姐那么香?”
穆楚辞理直气壮。
他占够了便宜,像一只吃饱喝足的小奶狗那样,满足的把下巴枕在白九媚膝盖上,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,仰视着她。
任由白九媚用双手在他两个圆圆的酒窝上又戳又捏。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。
“我知道龙夷元为什么要派龙衍昊前往南诏国,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你带回来了。”
穆楚辞懒洋洋地丢出一枚重磅炸弹。
如果再早几天,白九媚一定会非常感兴趣。
毕竟她放弃了回去的机会,跟着龙衍昊到达西弥国,就是为了搞清楚背后真正的原因。
可此时此刻,她却不怎么在乎了。
原来只要有阿辞在的地方,就是她真正的心之所归。
她甚至都有些后悔,和阿辞分开这么久,去追求一个真相,值得吗?
“唔,你说。”
白九媚用手指为穆楚辞揉捏头皮,看着他卷翘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,不停的刷呀刷,突然起了坏心思,探手揪了两把。
待手心里落下一根长长的睫毛,便举起来对着太阳光照来照去。
穆楚辞纵容的望着她,眼神中全是岁月静好。
“你知道我在路上遇到了谁吗?”
他一脸的“姐姐你快猜”。
白九媚从善如流:“谁?”
“我遇到了无知。”
穆楚辞换了个姿势,方便白九媚为他揉捏另一边的头皮。
“本来我想杀了他为你出口气,他说他可以帮我让龙夷元吐露一些秘密。于是我就把他带到了西弥国。”
“后来我给龙夷元下药让他病倒,无知趁机以巫蛊之术,从龙夷元口中掏出了实情。”
“原来龙夷元做了一个梦,梦到姐姐你不仅做了南诏国的女皇,还征服了周边大大小小十几个国家,其中就包括西弥国。”
“在梦里,龙夷元跪拜在你的脚下,而你从他身边昂首而过,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曾看他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