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猛的愣住了,“兄长,你看这里。”
谢迟渊垂首,冷眸凝着去看。
“这里一部分的钱是流向了济慈院?”
姜辞也连忙点头,“没错。”
柳叔说她母亲留下了信在济慈院,时至今日她还没能过去。
谢迟渊沉默了片刻,“赌坊里赚的一部分钱,也是流向了济慈院。”
姜辞惊骇,怪不得裴宣之要找账本。
是不是怕他们发现济慈院的事?
看到姜辞明显有些动摇了,谢迟渊安抚道,“济慈院的事我一直在调查,有任何消息我都会告诉你。”
姜辞紧紧捏着账本。
她真怕啊,真怕母亲的死会和裴宣之这个畜生有关。
真怕当初是她太蠢,被一直蒙骗着,而耽误了什么大事。
谢迟渊收敛目光,“假金的事得抓紧时间解决。”
他又问了句,“需要我做什么?”
姜辞掐紧手心,这才平复下来,她深吸口气摇头,“不用了,我可以的。”
“兄长,我得赶紧回去一趟。”
谢迟渊点头,“好,我送你。”
谢迟渊从来不多问她的事,只会帮她做要做的事。
出去前,谢迟渊冷漠的看了眼管事,而后吩咐寒九,“把他连夜赶出京城,不许再回京来。”
“是。”
谢迟渊带着姜辞出了珠玉楼。
突然,姜辞鼻尖传来清冽雪松香,而后眼前就陷入了一片黑暗。
一双手紧紧搂住了她的肩膀。
姜辞心头一惊,就听见谢迟渊沉声提醒,“有人在暗中监视你。”
姜辞眼眸紧缩。
难道是裴宣之?
他还没走?
姜辞心惊肉跳,也觉得裴宣之当真是阴险极了。
他想必已经发现珠玉楼里有人了。
“可是他万一一路跟到国公府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