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茶室内，安静的环境下能看到余烟袅袅，茶炉上的水慢慢沸腾起来，飘散出一阵悠然的茶香。

楼下还能听到空谷幽兰般的箜篌声。

齐书雪这次没再隐瞒，她颤抖的抬起眸子，凝视着姜辞，“其实你就是姜辞，而并非是温凌霜的姐姐温云窈，对吧？”

姜辞握着茶杯的手停顿了，“没错，我就是姜辞。”

齐书雪的睫毛狠狠一抖，手中的茶水差点洒出来。

无数次的猜测和印证，都不及姜辞主动承认来的更加震撼一些。

齐书雪紧紧咬着嘴唇，眼泪如同洪水一样倾泻而出。

只是她并不知道姜辞已经知晓是她和裴宣之温凌霜联手谋害了她。

所以她心里一直疑惑，姜辞为何对她如此冷漠。

是因为要掩盖身份的缘故吗？

“阿辞，能知道你还活在这个世上，我真的太开心了。我知道你为了掩盖身份，一定受了不少的苦。”

齐书雪泪如泉涌，想要伸手握住姜辞的手，却被姜辞冷漠的甩开。

齐书雪诧异的望着她，“你，你这是怎么了？”

姜辞实在懒得陪她继续演戏，“告诉我，我母妃自尽的那天晚上，你到底看到了什么？”

齐书雪深吸了一口气，才娓娓道来，“那天晚上我知道是你大哥下葬的日子，所以我就偷偷的从国公府溜了出来，想要再去看他最后一眼......”

回忆起之前的事儿，齐书雪的声音不由得哽咽起来。

“当时整个王府都因王妃突然去世而一片素缟，所以没人注意到我，我便偷偷去了你大哥的房间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