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动作很小心,每擦一次都会帮季远深轻轻的吹伤口。
每一条痕迹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利刃刺激着她的心。
喝酒就喝酒,耍什么酒疯啊,沈知初在心里不停的骂自己。
“对不起啊,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“你也是,不知道踹醒我。”
季远深任凭她倒腾,碘酒涂在伤口那滋味儿别提多酸爽了,他也忍着不吭声。
如果说之前一直没下定决心,昨晚他被她抓伤了脸,让他彻底狠心。
季远深突然握住沈知初的双手,“别弄了,过来,我有话要跟你说。”
“什么话啊,一会再说,你这脸必须立马弄好,你自己是医生也不知道......”
“我说了有话要说,沈知初,你能不能别这么叨叨的没完,烦死了。”季远深突然扬高声音,带着少有的崩溃。
沈知初:......
完全愣住了,不知所措。
毕竟是她做错了。
季远深揉了揉眉心,“先吃早餐。”
沈知初和他面对面坐着,事实上她胃里难受得要死,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。
又因为是季远深亲手做的,她硬是食不知味的吃了几口。
季远深有心事,也吃得不是很愉快,气氛一再的沉闷,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终于,他装不下去了,“沈知初,我们......”
沈知初抬眼看他,泪眼朦胧,第一次这么卑微。
她的性子是那种很火爆的,又外表坚强,从不矫情。
泪水盈盈这个词就不会出现在她身上。
季远深怔住了,后面的话如同被棉花堵住了一般,再也不忍心开口。
他最怕的就是女人哭。
明明很烦,却又能激起他的保护欲。
“沈知初。”季远深软了语气,“你能不能别这么迷糊,一个女人三个男人你也敢上阵,你脑子里面装的什么,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