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妖魂没了,云缺自己成了痴呆之人。
云缺暂时没想过去天一道宗,凌妙清那家伙,比起妖魂月魁要无情得多。
识海的问题,很快被云缺抛诸脑后。
现在云缺所想的,是关于前朝斩妖司的隐秘。
以凌妙清的说法,妖武者到最后没有善终,除非完全炼化妖魂,否则只能妖化,成为怪物。
这种说法,如果是真的,那么前朝斩妖司的覆灭,就又多了一份疑团。
一旦斩妖司出现大量妖武者异变,以燕皇的脾气,绝不会容忍魏墨城将斩妖司当做试验场。
到时候魏墨城的处境将变得岌岌可危。
而挑起妖都之战,让斩妖司尽数覆灭,魏墨城面对的难题即可迎刃而解。
简单两个字,灭口!
云缺眉峰紧锁,低语道:
“北伐妖都的真相,到底是什么!”
再一次,云缺想起了棋子之说。
天下间喜欢下棋的人很多。
百姓以普通棋盘为局,皇帝以江山为局,那些修行界的强者则以天下为局。
前朝斩妖司,会不会也是一盘棋呢?
所有的妖武者,又会不会全都是棋子?
越想,云缺的心绪越是烦乱。
这时妖魂月魁的声音响起:
“那女人居然以灵识将我封住,她跟你说了什么。”
云缺随口道:“没什么,她说我风流倜傥,对我爱慕已久,说了一些肉麻的情话。”
“你觉得我会信么。”月魁冷冰冰的道。
“别人与我谈话,难道非得让你知道内容才行?”云缺不耐烦的道。
“哼!”
月魁留下一声冷哼,没了声音,显然生气了。
云缺闷头往黑铁城走。
夜风清冷,渐渐吹散了心头的烦躁。
心大的好处,在云缺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,烦心事再多,走一走就不在乎了。
人生之路那么长,开开心心也是走,郁郁寡欢也是走,何不开心的走,活个无忧无虑。
只要脚步不停,所有烦心事都会被渐渐甩在身后。
而身后的景致,随着前行的脚步会越来越远,越来越小,小到微不可查,小到难以分辨,小到不足道哉。
如果当真是魏墨城制造了一切,那么不用多说,云缺肯定会想尽办法把其揪出来,扒皮抽筋。
很简单的选择,想通了,也就无需纠结。
一边走,云缺一边道:
“大燕北伐妖都,绝对没那么简单,今后咱们一起找出真相,若当真是魏墨城在背后主使一切,他就是我们共同的仇人!”
没人搭话。
“妖都覆灭,有可能藏着很深的阴谋,你不想报仇吗?”云缺道。
还是没声音。
“刚才语气重了,是我不对,好姐姐别生气。”云缺道。
妖魂继续沉默。
云缺撇了撇嘴,在心里腹诽了一句病得不轻。
月魁自己有小秘密,复生的能力肯定不止一次,它留着隐秘不肯说,还不许云缺有秘密瞒着她。
这明显是公主病已经病入膏肓了呀!
“告诉你行了吧,国师刚才想要炼化你,还给了我天一道宗的弟子令牌,让我考虑好去找她,她能帮我把你彻底炼化掉,去除危险。”云缺道。
“行啊,你去吧。”月魁冷冰冰的道。
“我不去,我哪舍得姐姐啊,再说了,把你炼化,我也活不成。”云缺道。
“天一道宗肯定有手段能保你一命,你去求国师,让它保你不死,然后你们双宿双飞,做一对神仙道侣。”妖魂酸溜溜的道。
云缺听得牙根儿都发酸,无奈道:
“比起国师,我更相信姐姐,毕竟我们从小相依为命,她是外人,刚才她用灵识封住你,又不是我让的,以后与别人密谈肯定不瞒着姐姐,就算洞房的时候你也随便听,这样行了吧。”
“这可是你说的。”月魁气哼哼的道,听语气已经不怎么生气了。
云缺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公主病真难哄啊,随后问道:
“国师刚才说,我们两道元神同处识海,早晚会让识海发生异变,是真的么?”
“应该是真的,这些年我能感受到你的识海空间正在逐渐变化,最初很平静,现在有些不稳。”月魁道。
“国师说我还有十年时间,到时候可怎么办呢,咱们姐弟俩难道真要互相吞噬?”云缺道。
“不需要,我有个简单的解决方法。”月魁道。
云缺听罢,立刻眼前一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