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点小小的尴尬，明明说不吃的是他，结果菜都进他的肚子里了，“你说。”

“能不能对我说一句，生日快乐。”

……

容越万万没想到顾父顾母对顾言歆这个亲生闺女忽视成这样，要是他和容煊的生日，他爸妈早就提前一周着手准备了。

到了生日那天，容母还会给他们每人煮一个鸡蛋，学着民间的习俗，从头顶滚到脚，从前滚到后，意为去灾去难福运健康来。

从早晨一直到下午，容越竟然没有听到顾家有一个人给顾言歆说一句生日快乐，到了晚饭前听到有人敲门，他打开门看到是佟瑶。

佟瑶笑意盈盈，两手拿着一个红色的首饰盒，送到她跟前，“言歆姐，生日快乐。”

容越神情缓和了些许，对于佟瑶的偏见，也因为这声生日快乐改观了一些。

顾言歆和佟瑶不和，甚至是和整个顾家都不和，容越能感受到，顾父顾母比起成天惹事的亲生女儿顾言歆，更喜欢这个听话的，为他们争面子的佟瑶。

不管怎么说，她肯拿着礼物说一句生日快乐，为人也许并不是他以为的那么恶劣。

不知道他要是和顾言歆说，还是有人记得她生日的，她会不会高兴一点儿，他把礼物接过来，“谢谢。”

佟瑶眼底暗芒闪过，今天的顾言歆看起来依旧是让人看不透呢，“言歆姐，我给你戴上吧。”

“不用了。”容越拂开她的手。

佟瑶咬着唇，不安看着她，“言歆姐是不喜欢吗？”

这要是原主在，早就拿着首饰盒朝她脸上砸过去了，去他妈的喜欢。

要是花惜颜在这，她还能装模作样和佟瑶拉扯一会儿，然后再顺势闹起来，趁机走第一波剧情——离家出走。

现在是容越在这，一没有顾言歆对佟瑶那么深的厌恶，二没有花惜颜的上帝视角，他大拇指在锦盒上摩擦了一下，没说喜欢还是不喜欢。

他对女生的首饰没有任何兴趣，让他说他当然是不喜欢，可他不是顾言歆，这个喜欢不喜欢，他不能替她说。

佟瑶每次都会一步步试探顾言歆容忍她的底线到底在哪，容越没什么动怒的意思，她就接着说道：“言歆姐你还是试戴一下吧，要是不合适了，我再让哥……我再去店里调。”

她改口改得快，还在想顾言歆的容越，一时间没有听太全她的话，微抬了手臂露出一截如玉细腻的手腕，“那麻烦你给我戴一下。”

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让自己给她戴上，佟瑶感到意外，顾言歆她还不了解吗，从小到大她都是高高在上不屑和她在一起玩，这两天顾言歆的变化，让她感到了一种威胁，顾家不需要一个听话懂事的顾言歆。

佟瑶面上一脸喜意地说道：“好。”

回到房间，容越把首饰盒放进抽屉里，将配着带银色手链的皓腕拍了张照片，给花惜颜花了过去。

花惜颜认出这就是顾言城给佟瑶买的那条手链，她躺在床上，心情很好的给容越回消息：你在哪找的手链？真好看。

容越看到她发过来的消息，给她回了一句：这是佟瑶刚刚给你的生日礼物。

容越看着聊天框上方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中，过了几秒，正在输入消失，对方并没有发过来一条消息，下一秒又是对方正在输入中，再消失。

这样持续了好几次，那边才回了一字：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