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医为花惜颜把了脉,知道她只是受了凉,其他没什么大碍,徐皇后才放下心来。
亲眼看着她把驱寒的汤药喝完,徐皇后扶着她躺下,“好好休息,别乱想。”
花惜颜乖乖阖上眼睛,等徐皇后走后,她就赶紧从床上起身,喊了迎春进来。
迎春侍候她穿衣,“公主这是要去哪?”
“文晏平在哪跪着?”她问道。
迎春蹙眉,“公主为何问这?”
花惜颜不多说废话,又问:“在哪?”
迎春只能说了在殿外,花惜颜闻言让她赶快给自己梳妆,而后急匆匆出了殿门,在看到脊背挺的笔直,没有任何偷懒的文晏平,花惜颜不禁咂舌。
要说这文晏平武艺高强,为人正直,战功显赫,在苍海国是个人人称颂的好将军,年少有为不说,还丰神俊朗,又与公主定有婚约,可谓是人生赢家。
可惜,再好的一手牌,再理智的人,遇到了叶倾颜,那智商就像是喂了狗一样。
两人四目相对,花惜颜故作心疼的抿唇,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,高声嫌恶道:“呵,谁准许他跪在本公主殿外的。来人啊,把他给本公主撵出去!”
文晏平未动,声音低沉道:“微臣奉旨跪在此处请罪。”
“请罪?哼,真要是请罪,想让本公主宽恕,文将军拿剑抹了脖子才好!”
文晏平面色没有丝毫变化。
花惜颜上前,居高临下看着他,嘴唇翕动,“滚!”
文晏平一板一眼重复,“微臣奉旨跪在此处。”
“现在知道拿圣旨压本公主?文晏平,你不留任何情面退婚的时候,怎么不说婚约定下的时候,也是下了圣旨的?”
文晏平一时语塞,抿唇不语。
她从怀中拿出一物,掷在他面前,质地莹润的玉佩撞击到地面,四分五裂,“你送给本公主的,如今本公主还给你,从今天起,本公主与你文晏平,再无任何瓜葛。”
文晏平认出这块玉佩,是两年前他在边外回来过年,除夕夜他母亲买回来,让他送给赵玉溪的,他当时根本没有说要送一事,想来只能是母亲以他的名义送的。
“文晏平,你听清楚了,与你定下婚约不是本公主求的,是我父皇下的圣旨,是你父亲同意的!本公主一直等了你这么多年,你一句话毁了婚约,让我沦为所有人的笑柄,本公主自认没有丝毫对不住你的地方,文晏平,是你对不起本公主!”
他没去拣玉佩,目光含着歉疚道:“臣有罪。”
花惜颜拂袖,转身背对着他,字正腔圆道:“文将军这会儿也害怕抗旨了?呵呵,一切罪责有本公主一力担着,这样……文晏平,你是不是可以滚了?”
……
茗朔公主和文将军的婚约一经解除,消息像是插了翅膀一样,不过两天的功夫,整个都城就闹得人尽皆知。
不过这消息一传十,十传百,经人口多了,说出来的话难免就有失偏颇。
有的说是茗朔公主长得奇丑无比,这文将军才冒着被杀头的风险执意退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