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不敢看花惜颜,怕她看出什么端倪,低着头说道:“是这样的。”
每个人都有分工,就是这分工不同,容越的比他们翻了一翻。
管事的心放进肚子里,“岳小姐也听到了,真不是奴为难苛刻谁,确实是有些人上手慢。”
花惜颜还是又问了一遍容越,“确实是这样吗?”
容越心中苦涩难耐,“是。”
她给了他说真话的机会,他们不论是怕被穿小鞋,还是因为别的原因,总之是选择为这位管事的遮瞒。
那她也就当不知了。
他们还是继续受累吧。
她神色自若,“看来是我误会了,既然这样,你就去忙吧。”
容越眼神暗淡下来,“是。”
“把这两天制好的茶叶都给我装一份,家主要的。”
管事道:“是。”
他去了正堂摆放茶叶的地方。
花惜颜想到那个梦,眸色复杂踱步到容越身边,小声道:“要是觉得在这待不了的话,下次我来的时候,告诉我,我带你走。”
容越捣茶的动作一顿,抬眸看向她,在看到她眼里没有半分玩笑的意味,心中涌上来一阵暖流,不由自主点了点头,“好。”
只要有她这句话,他就不怕了,他就会撑下去的。
他知道有个人会在他撑不下去的时候带他走,这就够了。
管事的一出来,看两人又说上话了,心又提起来,快步走到花惜颜身边,“岳小姐,都装好了。”
花惜颜打开他怀里抱着的方形都篮,看了一眼又重新盖上,吩咐道:“送到马车上吧。”
管事的心里憋屈的不行,“是。”
……
把人送走了,管事的一改在花惜颜面前的装模作样,阴阳怪气对着容越说道:“别以为入了岳宁欣的眼,就能翻身了。”
“也不看看她是什么身份,还不是扒着杜家才称得上一句主子。”他一拂袖,冷声道:“你呢?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呢?你是癞蛤蟆,她岳宁欣就是池塘里游着的鸭子,你想爬上去?完全就是痴心妄想。”
他靠近容越,低声道:“岳宁欣她一个入赘的,自己都顾不全自己,就是一个跑腿的,谁不知道杜公子连看她一眼都不想看,厌恶极了她。”
就这,她还想摆出主子的架子,一个麻雀还真当自己是凤凰了。
容越握着木杵的手收紧,他骂自己可以,但他实在是忍受不了他骂花惜颜。
“侍仆就是侍仆,这辈子都别想着,有朝一日能爬上去,骑到我头上。”
他絮絮叨叨还在谩骂。
容越眼里的冷意越来越甚,忍无可忍说道:“是啊,侍仆就是侍仆,一辈子也就这样了。敢问你又是什么身份,不是一个侍仆吗?你又有什么在这指手画脚的说我?还是说,你是主子?”
管事的没有想到他敢还嘴,当即怒火高涨,“我?我是主君派来监管你们的!自然有权利管教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