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越指着他身后的三人道:“他们三个就是只负责给管事的端茶倒水,而不干活的人。”
杨氏眯了眯眼:“是吗?”
他们三个一脸的慌乱,“主君,您别听他胡说,明明是他手头慢,没有干完活,管事说了他两句,他就开始顶撞了。”
管事的叩头道:“主君,真是这样的,我在这干了这么多年,您还信不过我吗?”
管事的是进了府才知道公子出去了,他要是知道公子和管家不在,他说什么也不会挑这个时间来的。
杨氏食指蜷缩着,用指节顶着太阳穴。
正是因为他干了多年,杨氏才觉得他的话不可信,像他这种老油条,怎么可能会由着一个新人蹬鼻子上脸。
杨氏撑着脑袋道:“既然你们各执一词,分辨不出个真假,那就把园里的所有人都问一下,我倒是要看看,今天是谁当着我的面在说谎。”
“既然是这样,父亲,那我去问话吧。”听管家话的人太多了,要是她去的话,也能保证不会有人从中作梗。
杨氏点头:“恩,记得带两个作证的人回来。”
……
杨氏让侍仆把他们带到屏风后面,说了一句,等会儿要是有什么人过来,他们记得闭嘴就行了。
等着花惜颜回来的这段时间里,管事一直是坐立难安,他就怕万一有人不知趣,等会儿说了不该说的。
杨氏让侍仆拿了本书过来,他靠坐在椅子上,手执着书卷,看得入神。
等花惜颜从外面进来,他把手中的书放下,问道:“有没有问出什么?”
“有的。”花惜颜面色沉重,带了两个男儿进来,“让他们和父亲你说吧。”
杨氏颔首,懒洋洋道:“说吧。”
他们两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皆是没有一个人开口。
“既然给了你们机会,只此一次的机会,你们要是不想说,那我还把你们送回去。”花惜颜不耐道。
真是的,一个个非要逼不得已才肯说是吧。
“我们说,我们说。”其中一位咬了咬牙道,“彭管事却是不拿我们当人看。”
另一个听他说了,也终于是敢开了口,“你们去的时候,就摆出我们大家都干活的样子。你们要是不去的话,他就领着几个人坐在棚里玩儿骰子,活都压在我们身上,有时候一个人需要干三个人的活。”
“每个月的月奉也必须拿出一部分给他,这样才能减轻一下活的份量,要是不给的话,那我们就会受到排挤,轻则没有饭吃,重则还会被打。”
管事的浑身颤抖着从屏风后面滚出来,他跪趴在地上,“主君,你别听他们胡说。我哪里敢这样做。”
两个男子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不敢抬头,反正是把这些不该说的话已经说出来了,他们破罐子破摔道:“奴也说的句句属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