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,容越就算事情做的再隐蔽,那也瞒不过花惜颜,她在得到一些风声后,特地把人叫到了身前,装作漫不经心提了一句,“昨天我见了杜家主,说是杜涵难产,险些一尸两命?”
容越为她斟茶的手一顿,而后皱着眉道:“那人没事吧?”
“没事,也算是杜涵命大,把孩子顺利生下来了,如今父子平安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要不是看到他僵了一下的神情,和自己得到的消息确凿无误,花惜颜当真就认为他不知情,是自己误会了。
花惜颜又问:“你担心他出事?”
他怎么会担心杜涵,他当然是巴不得杜涵死了才好。
容越阴暗的情绪不敢泄露半分,只是道:“我只是担心孩子。”
花惜颜知道他在说谎,真要是担心孩子,又怎么会在杜涵临盆的前几日,把杨如玲偷养外室的事同他说。
容越不想和她谈关于杜家的一切,不想去正视自己阴暗的一面,“茶叶的事情有没有解决?”
花惜颜顺着他的话掀过刚刚那个话题,点头道:“恩,临镇的孟家庄也是干茶叶生意的,虽说比不上杜家家大业大,但茶的质量我看了,挺好的,齐老板和那孟家主已经在商量价钱了,想来是没问题。”
她接过容越递过来的茶,放在圆桌上道:“那就好。”
沉默了片刻,花惜颜又道:“你要是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,或者是拿不定主意的事,都可以和我说。”
容越微愣,低垂着眼眸,声音轻不可闻道:“如果说……我要是干了一些不好的事,给你带来了麻烦,你会不会厌恶我?”
“每个人的立场不同,你所说的不好的事,要看这是对谁而言。不知情的事情,话不能说的太绝对。”花惜颜淡笑道,“我想你干什么事之前,心里都是有数的。”
她的目的和容越差不多,杜涵她不会留的,杨如玲她同样不会放过的,杜家也迟早会成为她的囊中之物,他口中所说不好的事,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好。
说起来花惜颜也是个极为自私的人,容越所有的举措花惜颜一清二楚,却不想戳破,也不会戳破,她也算是在间接利用容越。
容越有些失望的垂下眼眸,她的话回和没回,并没有什么区别。也不知道他这辈子有没有可能听她说一句,永远不会讨厌自己的话。
花惜颜买通了杜府的一个下人,关于杨如玲和杜涵的事,她每天都能得一手消息。
要是说杜涵是杜家的亲生骨肉,杜家主在知道杨如玲养外室,肯定会第一时间就想办法惩治杨如玲了,但杜家主本来就对杜涵心中憋着气,这件丑事又是闹得沸沸扬扬,对杜家的生意有影响。她没将他们赶出堵已经是仁至义尽了,更不可能说再给她们断孰是孰非。
杨如玲所养的外室有了身孕,本来就窝着火的杜涵,趁着杨如玲不在的时候,直接跑到了那外室居住的地方,强制灌了落胎药,要不是有人给杨氏传了话,他及时赶到,杜涵怕是能将那人给打杀了。
杨氏一直以为杜涵是被宠坏了,有些骄纵不明事理,但他实在是没有想到杜涵是这么可怕的一个人,在看到杜涵这么心狠手辣的一面,杨氏心中只感到是透骨的寒,他的狠辣令人惧怕。
等杨如玲知道后,已经什么都挽回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