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如玲的尸体被人丢在了杜家主和杜涵现住的地方,杜涵看到后,是彻底的疯癫了。
他的孩子全由杨氏一手带着,杜涵几乎是看不到清醒的时候,她有时会像回到了昔日光景,在杨氏面前娇俏着问,怎么不见如玲表姐。
容越出门的时候见了杜涵一次,杨氏像是牵个三岁小孩子一样,紧紧牵着他的手。
容越在一旁远远瞧着,他面上无悲无喜,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掌心,被人牵着的感觉应该是幸福吧。
只是,这份幸福不该是杜涵这种人拥有的。
他眸光暗了暗,一寸一寸收紧了手掌,扯了扯嘴角,带着恶意十足的笑朝他们走过去,他想要忘,那他偏不让他们忘。
……
杨氏还是没能看住杜涵,他趁着杨氏睡着的时候,从家里跑了出去,他的尸体是被打鱼的渔民捞上来的。
家没了,亲生骨肉视她为仇敌,从小养到大的孩子也没了,现在唯一支撑着他们活下去的,也就是杜涵留下的那个孩子了。
容越一步步将杜家的产业吞没,收为囊中,有花惜颜和齐老板在,倒没有人敢明面上与容越作对,容越以一个男儿身的身份成为杜家茶园的新主,杜家彻底成为了一个过去。
花惜颜小金库不少,现在栎南最大的户,除了齐老板就当数花惜颜。
花惜颜相貌在栎南称得上是数一数二,不少待字闺中的少年对她都是心怀爱慕,花惜颜那门槛再高,也挡不住说媒人跨进去的步伐。
“这又是哪家的公子?”
容越是清风园的常客,除了花惜颜的寝房,别的房间容越都当自己家一样,想进就进想出就出,花惜颜也从来没有说过一个字。
“管他哪家的公子呢。”花惜颜把画轴卷起来,随手仍在一旁道。
“看到这娇俏可人的公子,你都没有丝毫的心动吗?”容越压下心底的醋意,装作漫不经意问道。
花惜颜轻笑了一声,“这个世上娇俏可人的公子多了去了,我还能对一个人都心动啊。这媒人也真够烦的,我都拒绝这么多次了,还能厚着脸皮来。”
每次出门更夸张,还有人公然拦着她示爱的,这民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么开放了。
她这么好。
那些人又怎么会因为她的一句话,就放弃了呢。
容越心中不是滋味,“也许等你找个主君,他们就该不再扰你了吧。”
他说话的时候不敢看花惜颜,但是又想看看她到底是什么反应,看她是不是有意找,整个人纠结的不行。
“我找主君啊。”花惜颜嘟囔一句,“这辈子怕是不可能了。”
她打算过了这几天就离开了。
容越没听清她在说什么,就隐隐约约听到主君的字眼,“你说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你呢?你该找个妻主了,想找个什么样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