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子毅愣神，“十年？容师弟先前不是画云峰的人？”

那人显然没有想到程子毅连这些都不知道，怔愣片刻才道：“不是，他原是我秋云峰的人，因为一些原因才去的画云峰，说起来也不比程师兄早多久。”

“是嘛。”程子毅若有所思，秋云峰的长老不是玄懿长老，火灵根之人？

程子毅：“容越他是……”

他话说到一半，就被此起彼伏的惊呼声打断，他顿时抬头看向台上。

就见那个新弟子一脸惊悚的后退，而容越面具掉在一旁，他那狰狞的面容就这样无所遁形的暴露在所有人的视野中。

程子毅瞳孔骤然一缩，他以为的，容越带面具，脸上或许是有一些伤疤什么的，但却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严重的烧伤。

完全是不堪入目！

“这么久没见他，怎么感觉他又丑了……”

“我觉得我晚上又要做噩梦了。”

有人扯着嗓子喊，“废物丑八怪，还不赶快把你面具捡起来，赶紧滚下去，别在台上丢人现眼了。”

青云眉头紧皱着，他从一旁飞身过来，挡在容越身前，“肃静！此次比试，朝云峰弟子获胜。”

青云捡起地上的面具，转身递给容越，对上他空寡的眼神，青云心中一跳，突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，垂下眸子在看到他伸出的手指苍白的没有半点血色，又是有些同情他了。

等他接过面具，便是一手死抠着面具一动不动。

容越咬紧了牙关低下头，青云见他手越收越紧，指尖因为用力抠着面具都破了皮，有血珠顺着面具滴在地上。

“比试已经结束了。”青云提醒道，“容师弟，你可以下去了……”

容越动了。

他像一个被人操控的木偶人一样，听到青云的指令，机械地往台下走去。

有这么多人在看着呢，正是他表现的机会，程子毅压下心底的恶心和害怕，小跑到容越跟前，关切问：“容师弟，你没事吧。”

容越抬眸。

死气沉沉的眼神直勾勾盯着程子毅。

程子毅赢了。

而自己输了。

无地自容。

或许师尊就该像当初的玄懿长老一样，不该让他上场的，不该给他露面的机会。

“恭喜师兄，你赢了……”他说着祝贺的话，嘴角还扯出一个假笑，嘶哑的声音就如同破锣，难听又刺耳。

程子毅更是心焦毛乱的，这样的容越看起来有些危险，至少他是害怕的。两人相对无言走了一段路，程子毅心情平复下来后，又暗自唾弃自己胆小鬼。

容越一个什么都不会，什么都没有的人，不就是丑了点，他有什么好怕的。

说起来，就容越这样，师尊还能把他留在画云峰，真的是心善了，要他是师尊的话，就容越这样的人，他连看一下都不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