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邑点头,“成了,不过需要闭关几日,你师尊闭关前特地交代了我,让我多照顾照顾你和容越。”
程子毅当即躬身回道:“弟子万不敢麻烦长老。”
“倒是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。”陶邑摆手道,“我只问你,在你师尊闭关这些时日里,你是愿意回画云峰自己修炼,还是跟着我在这修炼。”
程子毅脑中瞬息万变,有人指点和没人指点差的远远不止是一星半点,特别是对于他这刚修炼的人来说,能有一个人提点一两句,都要比自己摸索一个月的效果好。
想通了后,他道:“如果师尊知道了,怕是也愿意让我多学一些的,墨寒长老如若不嫌弃,我自然是肯留下来跟着各位师兄学习的。”
“既是如此,那便让青云带你去安排一下。”
“弟子多谢墨寒长老。”
“去吧。”
……
“这都七天了,他都未离开崖边半步?”褚棠将茶杯放下,有些惊疑道。
陶邑点了点头,“确实是守着崖边未曾离开。”
师妹都发话拜托他了,就算容越不来暮云峰,人他还是要看着的,弟子每次的传话都是令他意外,他确实是没想到容越真的会一根筋守在那。
“也算是有心了。”褚棠道。
“真要是有心,就不该到现在都没办法引气入体,不想办法提升修为,空守着有何用。”陶邑心中虽说是对容越有所改观,面上还是一副嫌弃的样子道。
“有些事是急不来的,这些话你在我面前说说也就行了,别在外面说,现在外面关于容越的蜚语已经是够多了,你要是再说这话,只会为这些背后嚼舌根的人助阵,师妹要是出关了,只会令她为难。”
两人都同门这么多年了,褚棠哪能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人,虽然说知道他也就是嘴上说说,但有些话还是要提醒他。
“我有分寸。”陶邑道。
他知道当初自己因为容越和花惜颜起争执的事,一些弟子本就是添油加醋在背后议论,再者又有比试一事,就容越那副鬼样子新弟子更是避如蛇蝎,如果自己要是再说什么不利于他的话,容越处境怕是更艰难。
修真者心性尤为重要,但是说到底终究是有血有肉的人,人心啊,哪能都是善。
“师尊。”门外一小童匆忙奔过来,扣了两下门。
褚棠端坐着未动,陶邑微微掀了一下眼皮,漫不经心问:“何事?”
“容越师兄和秋云峰的人打起来了。”
褚棠倏地抬头,“你说什么?秋云峰的人和容越打起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