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越是真的意外了，“你莫不是在开玩笑？”

“我怎么可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，程子毅那脸色，铁青铁青的，想想就觉得好笑，你没有见到真的是太可惜了。”

虽然说没有见到，但是容越还是能想出来的。

他当初被赶出仙云宗的时候，面色想来也是不好看，现在对他而言，不过是让程子毅感受感受他当初的痛苦罢了。

方丞寻看他脸色并不好看，不禁问道：“你怎么都不笑的？”

容越扯了扯嘴角。

“对了。”方丞寻一拍脑门，“我这才想起来，你刚刚说自己身体不舒服，现在好点了吗？怎么回事？”

“就是有些头疼，没什么大碍，可能是因为昨晚没有休息好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

……

程子毅下山的时候，并没有飞下去，他想一步一步走下去，心底还是有些期待自己走到半山腰的时候，能有人把他唤住。

这个人是来了。

却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人……

“你是来看我笑话的？”程子毅站在下方，看着慢步朝自己逼近的人，面目狰狞道。

容越轻嗤一声，“看你笑话，是啊，要不然我为什么会特地跑这一趟。真是世道好轮回，不知道五年前的你有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呢。”

程子毅险些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。

他眸中有着恶意道：“你以为你自己会比我好，就算你被师尊重新带回来又如何，你依旧是一个废物，掌门和各位长老不可能让画云峰只有你这一个废物弟子的，到那时候我倒是要看看，你能比我好到哪里去！”

容越低声一笑。

程子毅心中有些发毛，他脚往后移了半步，恶狠狠道：“你笑什么！”

容越止了笑，泛着绿光的眸子透着森寒，低声道：“笑你的天真啊，你以为自己能等到那一天吗？”

他这才意识到被自己忽略的事情。容越如果不是有人带着根本就出不了画云峰，他怎么可能会单独在这！

难道说他是装的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废物？想到这，程子毅有些戒备看着容越，可是如果他要能修炼，作何又瞒着？

等容越抬了手，程子毅彻底知道了他为什么会把自己装成一个废物了！

他声线不稳道：“魔……”

他才说了一个字，剩下的话就卡在了喉间。

是容越的手锁住了他的脖颈，他下手远远比程子毅决绝狠辣，根本不会给他多说一个字的机会，就捏住了他的命脉。

容越声音就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鬼厉，阴森可怖，“知道你这双手掐着我脖子的时候，我在想什么吗？”

这是容越！他是魔修，所以自己的不对劲，和他脱不了干系，也许都是他在背后操作。

“我在想怎么把你这双手给剁掉呢。”他贴在程子毅耳边，轻声细语道，“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会失控吗？因为有我啊，只是把你的心魔放大那么一点点，你就变成了自己不认识的模样，是不是很好玩？”

程子毅眼中只剩惊恐。

“在你死之前，还让你做一个明白鬼，不要太感谢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