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就一颗就够了。
“你先退下吧,朕累了。”
“是。”燕清真的是太天真啊,这还没有找到证据,她便对那道士的话信了九分。
……
花惜颜从崇明殿出来以后,就去了凤仪宫。
“你说陛下见了一位道士?”
“是。”花惜颜弯着腰道,“陛下和他单独待的有一刻钟的时间,具体说了什么奴才不知道,但是说完以后,陛下就有点不对劲了。”
“哦?”太后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,“怎么不一样了?”
“从见过那道士,陛下就冷着一张脸,回宫后还发了好大一通火。”
太后上了心:“现在可知道士在哪?”
“奴才一直跟着皇上,不晓得道士去了哪。”
他顿了一下,“不过……”
太后:“不过什么?”
“我们是在酒楼里碰到道士的,太后要是去打听,说不定还能打听到什么。”
花惜颜离开以后,太后才对李嬷嬷说道:“修书告诉兄长,让他查查那道士到底是何方神圣。”
……
小芸没想到永公公出宫还为自己带了发钗。
花惜颜见她爱不释手的样子,本来就不错的心情瞬间好上加好,“很喜欢?”
小芸点着头,“嗯,多谢公公。”
她从小到大这是她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的礼,还是这么好看的一根银簪,她对着巴掌大的铜镜将银簪插在发髻上。
回头问花惜颜:“好看吗?”
她说完就后悔了,自己怎么问永公公好看不好看。
偏偏他还十分认真道:“好看,很适合你。”
听出他语气里的认真,小芸红了脸,她低着头扭捏道:“奴婢去给公公打洗脚水。”
出了门,风一吹,吹散了她面上的燥热。
小芸有些伤神,如果他是个公公该多好。
翌日果然下起了雨。
燕清站在窗前,雨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敲打着树叶,听着这淅淅沥沥的雨声,她眉宇间似是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轻愁。
应验了啊。
她一手捂住胸口,突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,要是昨日没有遇到那个道士,她是不是永远也不会联想到自己活在一个骗局里。
所有人都是运筹帷幄的布局者,而她只是一颗被人利用的棋子。
雨过天晴真的就意味着是好兆头吗?
并不,也许这场雨只不过是将表面上的假象洗刷掉一层,被有心掩盖的真相,当有一天掩盖不住爆发出来的那一天,才是最可怕的。
花惜颜朝窗外伸出了手,“希望终有一日云销雨霁,彩彻区明。”
查燕清身上发生了什么,这么重要的大事,相府是一刻都没敢耽搁,左相也就是太后的亲生哥哥接到太后的书信后,就去酒楼里查问了关于那道士的一切。
找到道士的住处,问清道士和燕清究竟说了什么以后,左相便又是修书一封给太后回了信。
李嬷嬷见太后看完书信以后如释重负的模样,便知道没什么。
“太后,这信里说了什么?”
太后将书信折了折,“道士确实只是一位招摇撞骗的地痞,看清儿面生才骗了她,说她有血光之灾活不到三十,清儿听了心情不好,昨日才发脾气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