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他一点都不糊涂啊,他就是装的!”
“闭嘴,显着你了?”
“胡说八道,我们秦大人就是糊涂。”
“对,他有病,病得还不轻呢?”
老百姓们又饶有兴趣地议论起来,还由衷自发地为秦征打掩护……
此刻郎中来了,现场给杨仁普治伤。
秦征问道:“可有性命之忧?”
老郎中回道:“启禀大人,鞭刑,夹棍,板刑,指刑,导致的筋骨之伤,需百日修养。但内伤严重,恐怕需修养一年。”
秦征点头:“用做好的药。”
不久,郎中处理完,走了。
杨琬婷也写完了,将卷宗呈给秦征:“请大人过目!”
秦征审阅卷宗,暗自点头,好字,文笔也好。条理清晰,运用律法得当。没看出来,这个杨琬婷还是个才女。
“很好!”秦征拿起打印,吧唧就盖在了上面。
杨琬婷看呆了,杨仁普也看呆了。
这等于纪承志罪行成立,判决生效!
也相当于,杨仁普被栽赃陷害一案,纪承志参与的部分,结案了。
真的沉冤得雪了?
哪怕后面的嫌疑人不审了,杨仁普也无罪了。
父女俩一时间不可置信!
“人带来了!”忽然有人喊道。
百姓们又让开了道路。
翊麾军押着两个官吏走了过来。
杨仁普一看来人,脸色一变。
梁津府的布政和同知。
此刻,布政和同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。
可是看到正在治伤的杨仁普,当时就明白了。
顿时吓得脸色惨白,直接跪伏在地上,浑身颤抖。
秦征冷哼:“纪承志已经招供,尔等联合起来诬陷杨县令,你二人是坦白从宽,还是抗拒从严?”
说着,召唤衙役:“将纪承志的供述给他们看看!”
一个衙役过来把卷宗拿给布政和同知看。
两人看着血红的手印,直接就撂了……
抗拒已经没有任何意义。
连按察使都招供了,估计没少用刑。
两人也很清楚,他们是从犯,罪不至死,死扛受刑没必要。
秦征也没想到这么省事。
签字画押之后,命人将这两人打入囚牢。
扑通!
扑通!
杨琬婷和杨仁普跪地磕头。
“大人,您真是青天大老爷啊!”杨琬婷喜极而泣。
“杨仁普叩谢秦大人为下官……”杨仁普老泪纵横,泣不成声,说不下去了。
秦征笑道:“好啦,你们父女起来吧!”
“杨仁普,你是想官复原职,还是,本官为你做主,争取些赔偿?梁津府布政和同知有了空缺,本官会向陛下推荐你!”
所有人都听明白了,秦征这是想提拔杨仁普。
杨仁普擦了一把眼泪,道:“大人,您不是缺个主簿吗?下官愿意追随大人。”
秦征摇头:“屈才了。百姓需要你这样的父母官。”
杨仁普很坚决:“大人要是不用下官,下官只好辞官不做了。”
秦征蹙眉,就这么心灰意冷吗?
“还请大人成全家父!”杨琬婷叩首。
“此事,以后再说。陛下自有定论。你们可以回去了。”秦征说道。
他怎么可能把这么刚正不阿的父母官,留下给自己做主簿呢?
“大人,我家没有房子,原本是住在县衙的,但现在我们已经无家可归……”杨琬婷说道。
秦征叹了口气,原来如此,两袖清风啊!
“那就暂住本官这里吧。正好我这里有郎中,方便养伤。陛下圣旨也需要些时日。”
“谢大人体恤!”
“大人之恩没齿难忘!”
杨仁普和杨琬婷这才站起。
“退堂!”秦征起身离去。
门外响起雷鸣般的掌声……
府衙后院其实是巡抚办公临时休息的地方,如今,秦征就住在这里,图的就是方便。
回到后院,秦征叫来特勤二排长鲁东:“你去详细查一下杨仁普此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