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前对于功名大概就是出于夫子的教导,读书便要考取功名,为国为民效力。
那时候一腔热血,却是空幻想。
但现在,他有了狭隘却更充实的理由。
他想保护这个看起来很强势,实际上饱受着权贵压迫的女人。
他想,如果走上仕途连一个弱女子都保护不了,那将来也保护不了更多的人。
见他这么上进,池芫诧异地挑了下眉梢,但还是泼了一盆冷水,“你瞧瞧你现在的鬼样子,我觉得你还是先回去睡一觉,好好养足精神比较好。”
被池芫打击了下积极性,沈昭慕微耷拉了下眉梢,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脸,他出门时该照下镜子,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模样……
带着一丝丝对自己外貌不自信的书生,就这么一路心事重重地越过了大力和如花,目不斜视地朝着后院走。
如花回头,瞥了眼少年清俊的身影,眼底闪过一丝冷芒。
这么俊俏的少年郎,温文尔雅的,难怪池芫看不上李长胜那样冷冰冰的男人。
她还来不及收起自己嫉恨的视线,池芫便已经悄然无声地来到了她面前。
伸手,捏着她的下巴,强行将她的脸掰正。
对上池芫波澜不惊的眸子,如花心头跳了下,忙敛去了眸子里的污浊。
“呵,真是一条不忠心的白眼狼啊。”
池芫手指甲修剪得不长,但有些尖尖的,此时她一点都不客气地捏着如花的下巴,后者只觉得下巴疼得很。
不适地皱了皱眉头,心里打鼓,面上很是不自然地反驳着,“当家的……你,你这话我听不明白,我,我对含香院对你,忠心耿耿……之前,是我错了,我,我已经意识到错误,我已经改了。”
“改了?”
池芫眉梢一挑,语气讥诮,“你以为,你背着我,让阿黄做的那些手脚,我都不知道么?”
她也不兜圈子,直接开口挑明了讲。
如花闻言,眼皮子不自觉地跳了下,她唇微微发抖,捏了把冷汗,不自然地干笑着,“当家的,你这话……如花就真的听不懂了……”
池芫也懒得和她废话,松开她的下巴,拿出手帕擦了擦手,语气凉凉的。
“私底下见过将军府的小厮,还托阿黄在外头不知道买了什么回来——没猜错的话,姑娘们会忽然腹泻晕倒,是拜你所赐吧。”
她走到沈昭慕放百鸟图的桌前,擦干净的手后,才轻轻拿起画,抚了下。
背对着如花,声音四平八稳中,尽是对她那些小动作知根知底的自信。
“解药在哪。”
四个字,便不再多言。
如花脸色煞白,没想到池芫连她叫阿黄出去买药的事都知道了!
她和李长胜身边的小厮见面这事,她虽然做得谨慎,但心里一直没底,所以才不敢自己出面做手脚。
阿黄好色爱财是含香院上下都清楚的事,她只是许了那个色胚一点好处,又给了点甜头,便哄得他分不清南北,乖乖任她差遣。
因为从前阿黄阿谀奉承会拍马屁,原身很是器重他,但池芫来后,便舍弃了他,反倒是器重起大力这个闷葫芦。
这叫阿黄心里也有些怨言,加上如花花言巧语之下,两人便为了钱财,一拍即合。
成了李长胜整池芫的一把刀。
给读者的话:
我脑子简单,只会小轻松不会大阴谋,所以坏人也没有多环环相扣的计谋,唔,将就着看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