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夜,林听几乎没有睡。
谈政聿强烈的占有欲几乎要将林听碾碎在怀中,一触碰到她的身体,就瞬间可以调动自己那些平日里隐藏极深的疯狂与邪性。
直到她累得再无法给予他任何回应,直到漆黑的卧室已经有了天光微亮后投进来的莹光,交融的纠缠才宣告停止。
他仔细的将人擦洗干净,才打横抱着送进自己墨色的被子中。
林听还是保持着一贯蜷缩的姿势入睡,秀眉微微蹙着,双手将被角抱在怀里,仿佛这样才能有安全感。
谈政聿没和她一起睡。
而是一个人走到落地窗外的缓台上,从烟盒里拿出了一根又一根,点燃,夹在指间,转身去看那个此刻宿在自己床上的女人。
这么多年的孑然一人,其实让谈政聿一时无法习惯身旁有人在侧酣睡。
因为母亲的缘故,工作中他甚至偏执病态到排斥与异性的进一步接触!
仅能限于必要性的谈合作,最大尺度就是礼貌握手,然后互道再见。
唯独林听。
他是不排斥的,只是还不适应罢了。
最后一根烟燃到末尾时,他想,靳淮之说的对。
——“林听本就该是你的未婚妻!光是情书你就给她写了整整一百封!结果你就自己攒着,也不送出去!”
——“谈政聿,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胆小呢?”
——“不属于你的,你非得拥有,那叫抢;该属于你的,却被人夺走,那不叫懂事,那叫懦夫、叫窝囊废!”
谈政聿一颗一颗的摩挲着腕骨上那串重新被穿好的檀珠,再抬眼时,眉梢都攀上了些许温柔。
他要她。
不只是身体。
……
第二天,林听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