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澜说完,洗手间里整整沉默了近一分钟。
连呼吸声都能听清楚的那种静。
然后。
靳淮之笑了。
他狭长明秀的眸子中,是诡谲的笑意,盯得人心惊。
“操,真行啊!冷澜,你是真行!还得是年轻人,玩的够花!”
冷澜别开脸,淡漠疏离,“你不用在这里冷嘲热讽的,告诉与不告诉,这都是我的隐私,是我和邱少野的事情,与你无关。”
“与我无关?”靳淮之的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来,生生将人拎起,抵在墙上,咬牙道,“冷澜,你这辈子的第一个男人永远是我,改变不了!就算你去补了膜,那邱少野也只能是第二!”
与一贯向来就是矜贵高冷姿态的谈政聿不同,靳淮之算是个笑面虎,多数时间脸上都是笑吟吟的表情,令人误以为他是个好说话的。
鲜少,能看到他此刻这般动怒。
算起来,这是冷澜第二次看到靳淮之愠极。
第一次……是他得知自己怀孕的那天。
寒到骨的一句“打掉”,彻底击碎所有憧憬。
时间飞逝,冷澜突然惊觉,原来自己距离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,已经过去那么久了!
远到,再提起来都好像是一段别人的故事。
她没说话,就只低下头,将衣服袖口扯上去。
左手的腕间赫然露出两条如蜈蚣般的疤痕!
靳淮之的手霎时僵住,脱力般松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