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离说到这里时眼里的愤怒越来越显,她攥紧了拳头,深吸一口气,然后慢慢吐出,“住到惠庭小区后,我继续沦为生育的工具,每一次怀孕后,只要检查出来是女孩子,他都会让医生,打掉,然后也开始对我拳打脚踢,就这样我一连失去了5个孩子,直到去年,我又怀孕了,这时我已经是一个37岁的高龄产妇了,医生说我不能再打胎了,否则以后便无法再做母亲了,所以我央求着医生不要把检查结果告诉他们,哪怕说得模棱两可一点,让我能留下她。许是医生也动了恻隐之心,他并没有把结果告诉他们,而是说了个模棱两可的话,让他们以为这次是个男孩,这也让他们的心再次活络起来,他们也一改常态,开始对我照顾有加,还让小兰特地过来陪我聊天,散心,就这样我安稳地过了几个月,终于到临产这天,当我生下了暖暖时,他们的天都塌了,当天所有恶毒的嘴脸都呈现了出来,我的好日子,也随之结束了,秦寿的爸爸妈妈恶言相向,还想试图摔死暖暖,我当时就拼了命的把暖暖从他们手中抢过来护着了,之后便迎来了他们的拳脚相向,我当时想着只要他们发泄完了,就会离开,我和暖暖还有机会活下去,所以我忍了那次,许是我的态度让他们觉得可行,后边也确实能让我跟暖暖有了喘息的机会,于是我开始当牛做马,毫无怨言,秦寿对我拳打脚踢我也都忍了,他对我也越来越满意,也不在锁着我了,有时候我也能出门了,于是我趁能出门的机会,寻找着摆脱这群恶魔的方法,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,我找到了,于是半年前的一天,也就是3月12日,我再一次外出...回来后...”
江离突然停下了,再次哽咽起来,然后又迅速地擦干眼泪,“3月12日,我再次外出,回来后发现家里空无一人,于是我便急忙去了别墅,谁知道他们告诉我,暖暖没了,而且已经火化了,我当时一听便开始发疯了,对着他们撒泼打滚,后来被秦寿打晕后带回了惠庭小区然后关了起来,中间小兰来看过我,她偷偷告诉我暖暖的死因,于是我便开始跟秦寿示好,换取了可以出入自由的权利,然后便开始调查暖暖死亡的真相,想找到有没有证据。我花了半年时间终于发现了当时给暖暖买的公仔是有录像的功能,也知道当时公仔没被火化,好像被他们收起来了,别墅那边小兰帮我找过没有,我便猜测应该在惠庭小区,我便打算找到公仔后,摆脱他们,于是9月12号那天,我趁秦寿喝了点酒,然后激怒他,乘机将他敲晕,然后找到了公仔,当我看到公仔视频里暖暖被虐待致死的时候,那一刻我只想着为她报仇,于是我便策划了后来的所有事情。秦寿知道我要杀他,于是便开始四处逃,我诱导他躲进废窑厂,然后便在废窑厂杀了他,我砍了他的头,把他的尸体埋在了废窑厂大门前的草丛下,将头放在了废窑厂地下的那个牢笼里,那个牢笼是他们作恶的开端,那我也要他结束在他们的自己的罪恶牢笼里,让所有他们害过的无辜冤魂来找他们索命,让他们入了地狱都不得安生!”江离越说严厉的愤怒越盛,仿佛此刻燃起了浓浓大火正在灼烧着那群人渣的肮脏灵魂。
“据尸检报告,秦寿当时是身中27刀身亡,我能问问为什么是27刀?而不是26刀或者28刀呢?为什么一定是27刀?”
“27刀,是,我是捅了他27刀,刑警官,你知道我的暖暖是怎么死的吗?”
“据我所知,是被秦寿用鞭子抽打致死...”刑真说到这里,突然瞳孔开始震动,“莫不是?”
“对!没错,我的暖暖,是被秦寿这个畜生用鞭子抽了27下殒命的!27鞭,整整27鞭啊,那才是个1岁大的孩子,他们怎么可以,他们怎么能下得去手,我的暖暖,在27鞭下痛苦不堪,他们竟然嫌她吵,还用毛巾堵住了她的嘴巴!”江离猛地拍着审讯椅前的挡板,怒吼道:“这群畜生!这群王八蛋!他们不得好死,就算捅死了他们,都不解恨,就该把他们凌迟,一片一片地把他们的肉削下来喂狗!”
“你说捅死了他们?这个他们包括秦寿以及秦寿的父母吗?”
“是,秦寿的父母也是我杀的。”
“你是怎么杀的他们,案发现场并没有看到你的踪迹,你是怎么逃脱的?”
“我哥给我做的掩护,当时我杀了人后,叶警官正在门口敲门,后来他发现了窗台上猫的血印之后,便去找物业,就在这个空档,我跟我哥都从后窗翻了出去,我本来拉着他跟我躲着监控死角,一起进入地下停车场,可他没有跟着我走,一翻出后窗就找着监控的地方逃窜,我知道他这是在为我做掩护,等物业开门后,一堆警察过来时,周围也都有凑热闹的人群了,等你们发现地下车库的时候,那时我早已混在人群中了,后来我看着你们把小兰带走了,之后便赶去了老街,也看到了你们把我哥带走了,当时我哥其实已经发现了我,他示意我别出来,于是我便躲着了。”
“当时案发现场只有两个人的踪迹,按照当时的时间,你们根本无暇去清理踪迹?”
“是,但是叶警官,你没有发现,我与秦小兰的鞋码是一样的吗,如果你还想说我的走路方式,那我告诉你,我变了,我特地的逼着自己改变,然后我跟小兰的身高本就差不多,体重我也刻意减到比他还瘦一点,就是为了掩盖身高的差距,这样一来就算你们查到现场有第三者也不会查出来是我,毕竟当时的我也已经死了。”
“看来你倒是做了完全的准备,不过我很想知道,当时在惠庭小区里,帮你一起寻找且叫你姐姐的这个女人是谁?还有你们说的组织又是什么?”
“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。”
刑真看着眼前的江离,慢慢开始在她面前踱步起来,突然他停住脚步,俯身凑近江离,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眼睛,“你不说,我就不知道了?”
“呵,邢警官,这么自信,那你不妨说说。”江离靠坐在椅背上,满是笑意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屑。
刑真直起身来,嘴角噙着笑:“那个叫你姐姐的女人就是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