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是七年前自己初嫁时，慕莞齐也从未听过如此剖心之言。

她不由得脸红了红，身子也局促起来，嗫嚅了半天：“王爷....我....”

凌舒止轻轻一笑，语气温和：“既然并非如此，那我就放心了。接下来你什么都不需要做，且看我的诚意便是。”

天外的暖阳穿过树叶间的空隙，洋洋洒洒照在人的脸上身上，清朗春日弥漫着紫檀的香味，放眼天光，空明澄澈。

慕莞齐与凌舒止静静的对望着，天光暗沉，日月失色，眼中只有你我。良久，气氛渐渐平静下来，慕莞齐听见自己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
凌舒止压抑多日的心情，随着那一个小小的音节，彻底拨开所有阴霾，他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，眼中是难掩的喜悦。

慕莞齐忽的想到一事，略有些担心的说道：“但是无论如何，两心绵极其凶险，所以在我给你把毒素彻底清出来之前，你莫要在完颜初面前露出异常，以免打草惊蛇。”

说到此处，凌舒止的眼色不由得黯淡了几分，不过旋即，他就扬起清澈的双眸，轻轻应了一声：“好。”

大殿之外，完颜初的眉头紧紧蹙成一团：“你的意思是，打了这么久的仗，舒止和慕莞齐连一句话都没说过？”

“千真万确！”

月影一脸笃定，言之凿凿：“他们孤男寡女的，本来也没什么话可说，就算有时候讨论军情，也是众佐领参军都在，私下里两人根本没有交谈的机会。”

他这次学聪明了，说话的时候目光紧紧盯着完颜初，一次耳朵也没摸。

完颜初狐疑的目光往他脸上扫去，见得并无异样，随即只得有些疑惑的收回目光：“行吧，姑且相信你。”

月影这才松下一口气。

正当完颜初犹豫还要不要再进去看凌舒止时，忽然听得一阵惊诧的女声：“阿初！”

昭王妃快步走来，见她站在凌舒止殿前，不由得问道：“你是来看宜王的？来都来了，怎么不进去？”

“嗯，正要进去。”完颜初说着，便大踏步迈进殿里。

“诶，完颜姑娘！”月影急了，连忙上前想拦住完颜初，却不料完颜初是异样的坚持，脚步竟丝毫未停。

正当月影一筹莫展之际，“吱呀”一声，大殿的门打开了。

他下意识一顿，一抬头，见得大殿门口，凌舒止和慕莞齐并肩而立，脸上竟都有着莫名的红晕。

他愣了愣，而后下意识反应过来，慌忙便去看身旁的完颜初。

完颜初早已气得脸色铁青。

“青天白日的，你们俩在里面做什么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