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莞齐原本是因为被人撞见,不免显得有些尴尬,但不代表她怕了舞阳公主。
听得舞阳公主不算友善的发问,她冷淡的笑笑:
“是王爷派侍卫请我来的,来之前我扣了殿门,报了名号,并非不请自来,亦并未不打一声招呼便冲到王爷的寝屋,又有何不妥之处呢?”
慕莞齐语气泠然,既然舞阳公主说她有辱家门,那她就说舞阳公主与完颜初才是真正不守规矩,竟私闯皇子寝宫。
舞阳公主自是听出了慕莞齐话中深意。
她的身份贵重如斯,方才的忍让已是给了慕莞齐面子,现下见她竟这般不受教,当即沉下了脸:
“你这丫头好伶俐的一张嘴,只是你莫不是忘了,宜王与阿初成婚在即,两人本就是亲密无间的未婚夫妇,宜王的寝宫,阿初自然进得。”
“阿初进得,却不代表人人都进得。我们阿初是什么身份?岂是旁的阿猫阿狗可以相较的?”
舞阳公主的言语越来越难听,慕莞齐皱了皱眉:
“舞阳公主,我是陛下亲赐的从二品少傅,身份品阶在完颜姑娘之上。”
完颜初忍不住了,她愤而上前,眼中满是怒火与恼恨:
“慕莞齐,我知道你心比天高,一心想攀附舒止。他前日里拒了你的婚,你今日便使计爬上他的床榻,这般狐媚勾引,就算是陛下与娘娘知道了,也决然不会饶过你!”
搬出皇帝与皇后,完颜初的底气似是足了些。
舞阳公主也反应过来,顺着女儿的话说道:“慕姑娘,宜王爷已经当众拒了婚,显然是对你无意。纵使你使出千般手段引诱。可说到底,咱们阿初才是正儿八经的宜王妃。”
她顿了顿,又说道:“你就算真嫁进了宜王府,往后还是得受阿初治下,受她执掌管辖,你如今这样咄咄逼人分寸不让,是铁了心与未来的主母作对么?”
舞阳公主自以为这番话,必然能戳到慕莞齐的痛楚。
她是见过后宅风浪的人,因此心里也打定了主意,一切以完颜初嫁进宜王府为重。
“慕姑娘,今日之事说到底是你思虑不周,你且与阿初跪下磕三个头,权当是为未来的主母娘娘赔罪,我便就当是怜惜晚辈,不会再与你计较。”
慕莞齐还没说话,凌舒止便已然不悦的开口,声音十分冷淡:
“舞阳公主之言,倒真是叫本王哑然。本王竟不知偌大的宜王府,已是完颜初当家。”
舞阳公主嘴角凝滞了一瞬,旋即说道:
“王府自然是王爷做主,可是阿初不日便将过门,我们也算是姻亲.....”
“即将过门,到底还是未曾过门。”
凌舒止冷冷打断:“若真有那一日,你再与本王论姻亲也不迟。”
慕莞齐几乎是拼命朝凌舒止使眼色。
今日只是第二次解毒,而且还被这母女俩中途打断,因此他体内的毒至少还需两次才能清理完全。
在这之前,他绝不能与完颜氏撕破脸!
果然,舞阳公主的面色已然沉了下来:“王爷此言,是有悔婚之意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