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孩子比起来,自然还是命重要。”孟允棠轻声道:“不管是那些想要我手里东西的,还是陆家,都不会在这段时间放过我。魏怀川如此,固然是为了折磨我,只怕也有保住我的心思。虽然他用心不纯,但……总归是依仗了他,我才能有现在。”
她含笑道;“我捅了他一刀,他灌了我一碗药,也就罢了,从此爱恨两消。只等我找到阿娘和弟弟,咱们就可以离开了。”
听她说着这些对未来的憧憬,王怀义也忍不住笑了:“到时候小姐想去哪里,咱们便去哪里。”
他心气平了些,就说起自己这些日子打探到的事情:“当初在天牢里折磨过小姐的人,下令的官员,前段时间,都获罪了。或是贪污,或是包庇亲属——”
看起来都很正常,但如果不是这个巧合,他几乎都要错过这个事情。
“但我打探不到是谁的手笔。”王怀义皱眉:“或许,也是小姐当年的旧部?”
“尽量打探,打探不到就算了。这个人,是友非敌,就足够了。”孟允棠倒想得开:“不一定是我的旧人,或许是父亲的。还有别的么?果儿的药如何了?”
“已经偷换了。估摸着吃上半个月,就能见效。”王怀义说起这件事情,就皱了眉头:“那大夫说,只恐怕未必是真疯了,有人下毒也不一定。有些药,吃多了,便会中毒,人就会出现癔症。”
分不清现实还是幻觉。
顿了顿,他道:“我买通了几个这几年放出宫去的宫女太监,从他们说的话里,得知一个事情。这些年,齐太妃备受折磨。就连小公主也总被乳母虐待。先皇应该是知道这件事的,但先皇并不管。”
“其他事情,就暂时查不到了。”王怀义叹息一声:“毕竟是内宫,许多消息,咱们都没有办法知道。”
“嗯,无妨。”孟允棠沉吟片刻,随后笑了:“果儿只要清醒了,我想,她会说出当年到底做了什么的。陆家又做了什么。”
陆家支持先皇,那么孟家的倾覆,有没有陆家的手笔呢?
孟允棠微微眯起眼睛,眼眸里闪过一丝冷厉:不管是谁,倘若参与其中,自己定不会放过!
最后,孟允棠深吸一口气:“我让你找的圣旨呢?”
当年,他们孟家,是有几卷圣旨的。
而她,恰好是见过玉玺的。
真的,她找不到,那么做一个假的又如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