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对修士突破境界，会有劫难怎么看？”

江若尘回想起自己突破合道境、渡劫境时，所经历过的劫难。

不由心有余悸，道：“置之死地而后生。”

“越到后面，劫难越发危险。”

“万死一生都不为过。”

江若尘冲击渡劫境时，就遭遇了可怕的九色天劫。

差点彻底陨落。

他对突破圣境时会到来的天劫，已有几分忌惮。

当然。

这是他没有驱散天劫的前提下。

若他不想突破圣境，天劫都不敢来找他。

古书缓缓颔首：“你才渡劫境，就感受到了天劫的万死一生。”

“圣境、皇境、帝境。”

“乃至更高的造化境。”

“那又是何等凶险？”

江若尘讶然。

帝境之上，还有造化境？

他一直以为，九帝的帝境，便是天地极限。

又增长了一点见识。

他颔首道：“古往今来，帝境屈指可数，便知道皇境跨越帝境，是何等渺茫了。”

“几乎是死路一条。”

古书忽然意味深长道：“如果我告诉你。”

“曾经的天地，修士突破，是没有重重劫难的呢？”

什么？

江若尘瞳孔缩了缩。

没有劫难？

那岂不是，想怎么突破就怎么突破。

只要修为到了，便可进阶到下一层次？

古书目露向往之色：“曾经的天地，才是真正的大自在，大逍遥。”

“天之骄子，可凭纵横天资，抵达自己的梦中彼岸。”

“绝代仙子，可追求青春永驻，长生不灭，与万古同休。”

“天地万物，都能孕育成自己想要的样子。”

“直到，天地大破灭！”

“新的天地，就成为了一方牢笼。”

“天之骄子如人祖，劈开了混沌，缔造了万古盛世。”

“却怎么都踏不出造化的一步。”

“最终厄运缠身，发疯癫狂，燃尽人祖之血，自废万炼之身！”

“绝代芳华如九帝，收拾旧山河，重开万族大世。”

“最终，也踏不出那一步。”

“未免重蹈人族覆辙，被厄运缠身而疯癫，齐齐兵解，从此消失天地间。”

古书望向天空。

言语中，有着压抑不住的悲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