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时浅咬牙上前:“妹妹息怒,今日是宸王府摆宴,闹成这样……不好。”
“怎么?不敢去?”裴时沅不理会她,只是盯着吴氏冷笑:“你回去不妨打听打听我的名声,我是不要脸的。我们家姑娘三个,唯一一个好脾气要脸的被你家娶回去,你知足吧。你要闹,我陪你闹,宸王什么名声你也知道,日后不好说,眼下我还是吹的动这个枕头风的。你要不服气,尽管去告我说我。”
吴氏捂着脸,后退一步,眼睛里又是惧怕又是怒火。
“听清楚,回去就将你儿子身边那些莺莺燕燕打发了,无官无职无功名,成日里摆什么谱?还有你日后再敢叫我姐姐成日给你站规矩,我就派人给你送去些纸人纸马花圈香烛,这么喜欢规矩,我送你。”
“红绫!”
站在裴时浅身后的丫头一激灵:“奴婢在。”
“你家姑娘日后被为难了,你就来找我。除非你们主仆死了,不然你那腿是断了吗?她包子,你也没个嘴?”
“奴婢知道了,多谢二姑娘。”红绫有点激动,这方家什么破地方,这吴氏就该被这样收拾。
“放心,你不必瞪我。”裴时沅冷冷的看着吴氏:“除非你回去能把这主仆两个弄死,弄死了,我就送你一家子去死。日后你再欺负她,我就专门针对你儿子,你看我有没有这个本事。今日的事,你要去裴家告就去裴家告,你去了顺带问问他裴家当家做主的老爷能不能管我。哪怕去大理寺告,我等着你。她日后再受委屈,你只管等着瞧。”
吴氏垂头,心里恨不得活剐了裴时沅,可嘴上是不敢说话了。她活了这一把岁数,第一次挨打就被赏了十几个耳刮子,真的怕了。
“伺候夫人去净面,该去赴宴了。”裴时沅淡淡的。
吴氏不敢不去,跟着人去了净房。
“妹妹,你这是何苦呢,要是真叫宸王和王妃知道了,要说你的。”裴时浅道。
“你但凡长个嘴,有一点点脾气,我用为你得罪人?个顶个的没出息,你还是个嫡出的,从小母亲对你疼爱有加,祖母从来没骂过你一句,父亲也没苛责过你。你上头有哥哥,下头有弟弟,全家都能给你做主,你还能活成包子,你真有出息。”裴时沅冷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