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时沅自己也笑了:“嗯,你记得给我烧根儿麻绳,我好半夜来带你走。”
寒月往后缩,她觉得自己就不该在这里,这俩主子……有病啊。
李意寻又笑了,睡意早就没了,他抬眼看裴时沅:“那丫头多大?十岁?你醋?”
“没有,我哪敢?我区区一个庶妃。”裴时沅往后靠在垫子上。
“呵,还有你不敢的?今日当着那许多人的面都不顾面子。”李意寻摸了一下下唇,一个明显的疤痕还在。
“不是你先吓我?坐姿不舒服,我的腰至今都疼。我怎么知道有那么多人?你停下那会子我根本没反应过来在哪里。”裴时沅哼一声:“再说了,我亲你就丢人了?咱俩的关系合乎律法吧?”
“我说不过你,你不怕被人笑话就行。”李意寻又闭上眼,脸上带着笑意。
“哦,我不怕被笑话,反正我亲你的时候自己特别愉快。”裴时沅也不算说假话。
反正大家我是你小妾,你是我情郎,关系就这么个关系,无所谓了。
马车晃晃悠悠,晃悠的裴时沅也困了,她索性也往下歪,俩人姿势奇怪得很。
李意寻啧了一声,起来换个方向,索性躺在马车上。
本来就是车里铺着垫子,也算舒服。
等车到了府门外头的时候,俩人都睡得很香。
福瑞来请,刚掀开帘子就跟寒月大眼瞪小眼,往里一看,王爷抱着裴庶妃,俩人盖着王爷的斗篷,睡得香着呢。
福瑞一时也不知该不该叫人,可这天气冷了,就这么一直睡车里也不行。
犹豫了一下后对着寒月努嘴。
寒月心里骂他,可面上还是点头,凑过去:“庶妃?王爷?到府里了。”
李意寻嗯了一下。
裴时沅缩了缩:“冷。”
“嗯,回去睡。”李意寻坐起来也觉得冷。
他几步下来,一把将睡得迷糊的裴时沅就拉过来抱在怀里,也不说叫她自己走的话了,裹在斗篷里抱着就往回走。
寒月拎着裴时沅的鞋子跟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