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侍妾都说不差什么,其实就算差一点又能说什么呢?
不得宠没地位,就只能用份例里头的东西,而份例都只是正好。
宸王府的待遇已经是极好的了,至少她们是有单独的住处的。
听说后宫里那些个御女宝林,有的还要两个人住一个屋子呢。
早请安结束,裴时沅带着月娥出了正院,卢氏就在裴时沅后头走着。
到了大门口,好像是过瘾似得,故意越过去,还撞了月娥一下。
月娥都无语了。
裴时沅笑了一声:“卢婉茵。”
“怎么?”卢婉茵回头不屑。
“你知道你现在是个侍妾吧?”裴时沅笑着问。
卢婉茵不回答,但是也默认了。
侍妾也好,庶妃也好,都不必宫里出什么章程,王爷王妃都能定。
“我肯定不能打死你,但是我能打你,你确定你每次见我都要这么……有精神?”裴时沅问。
卢婉茵吓一跳,下意识后退。
“你还知道怕?那你为什么每次都跟我过不去呢?”裴时沅是真的不能理解,也格外好奇:“是不是王爷宠爱谁你就恨谁?那这人生漫长,我也不会是最后一个,你恨的过来?”
“你胡说什么,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。”卢婉茵恶声恶气。
“你和我同日进府,你对王爷当真那么深情?”裴时沅问。
卢婉茵不回答,这种话她怎么好意思?
“为你自己想,别惹我了,真的没什么好处,我脾气不好你也知道的。”裴时沅说的情真意切。
“你以为你是谁?你也只不过是个庶妃,不入流的东西!有本事你成了侧妃再来教训我!”卢婉茵恨道。
“……所以,你是希望郑侧妃和杨侧妃哪一个死掉呢?”裴时沅坏笑。
卢婉茵一惊:“胡言乱语,我没有说过这种话。”
“你看看你,谁都怕,什么都怕,还偏要挑衅,何苦来呢?别惹我,我对你没兴趣,最后警告你了哦,再有下次,我就真的动手了。”裴时沅抬起一根食指轻轻摇了摇,就带着月娥走了。
春茶犹豫了半晌还是劝:“姑娘日后就离她远点吧,杨侧妃贺庶妃这样有孩子的,她都不客气,该对上也是一句不让。王爷和王妃都不管她的。您如今……要是得罪了她,她跟王爷说一句,这府里还有您的容身之地吗?”
卢婉茵咬唇不说话,只是慢慢往偏院走。
许久后她带着哭腔:“可是凭什么啊?一起进府的,凭什么她就那么得宠如意,我就……我就住偏院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