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时沅从惠王住处出来,寒月就笑。
“哟,如今出息了,不劝我了?”裴时沅斜眼看她。
“那也看什么事,这事我劝您干什么?我估计她们也不想给才人请安,只是出来了,都在行宫里住着,要是一点招呼都没有,也不合适。”寒月说着道:“那两个才人不会跟陛下说吧?”
“说什么?说宸王的女人没给她们请安?要是聪明人,就不会提起,真要提起来了,陛下就算没反应,等回宫贵妃也得收拾她们。咱们就相信贵妃的智慧吧。”
贵妃那人傲气的很,她在后宫不说横着走也差不多了。
这种没子嗣没家世的小嫔妃没事敢得罪贵妃?那不是嫌自己命长?
何况这个时候,宸王如日中天,她们没事得罪宸王干什么?
“您说的对。”寒月点头。
裴时沅又乐:“主要是,正经的主母我都懒得去请安,给什么外八路的野婆婆请安?多闲得慌?走走走,回去多休息,这几日我可要多休息才是。”
寒月使眼色,意思是这还有张姑娘呢。
张氏全程沉默,反正她只是个侍妾,庶妃说什么就是什么吧。
至于庶妃说什么正经的主母都懒得去,还有什么外八路野婆婆,她没听见。
裴时沅看了张氏一眼,张氏对她笑。
于是裴时沅也笑:“走吧,回去了。”
张氏说是,就跟上去。
在府里的时候张氏也没少见识裴时沅的嘴,如今出来了也没觉得多稀奇。
这位性子如此,对谁都不客气。
虽说出身也就那样,可人的品性不会轻易改了,王爷喜欢就好。
回到住处,裴时沅就跟张氏说:“再给我说说宫里,不为难你,能说什么就说什么。”
张氏一早预备着呢,她看出来了,这位叫她们俩选一个来,就是为了探听一下宫中的事。
这样好,她不为难自己,不就是说话么,能说都说了就是。
她当初最怕的是这位得宠的庶妃把她带出来,要是又看不惯,那真能把她磋磨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