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我说说,这阵子府上如何?”李意寻忽然问。
“你问我?谢庶妃管事,你问我有什么用?”裴时沅有点诧异。
“她们是她们,你是你。”
裴时沅仰头:“少问我,我说不出好话来。我一来不管事,二来不是王妃,问我没用。只要不惹我,都是好人,我不背地里说人家。”裴时沅哼道:“你要跟我没话说,你就去找旁人。”
李意寻又笑了,捏她的腰:“混账东西,你这脾气倒是一直不改。”
裴时沅鄙夷的看他几眼:“你真是病得不轻。”
说罢就下地:“去跟小厨房说,王爷难得来,好好预备。”
李意寻顺着椅子往下滑,就那么瘫坐着,心想这话就是拿来刺他的。
他以往不管什么时候来,这女人也没叫膳房多费心过。
这么一想,这妖精真是个坏东西。
李意寻歪着就犯困,起身拉裴时沅:“陪我躺一会吧。”
裴时沅不受罪,已经搬进了暖阁,天天烧着火,虽然不用烧的太暖,但是进去了感觉就不一样。
李意寻上了床榻坐下,寒月给他解了外裳,取了头上的发冠。
裴时沅不困,但是躺一会是可以的。
李意寻此时没有做什么风月之事的心思,只是一把将裴时沅抱住,就在她后背上顺毛。
顺着顺着,自己就先睡着了。
是真的累。
从南边日夜不休的赶回来累,回来身上一堆琐事也是累。
贞裕帝为了宸王的名声,特地将先太子身后事很多都交给他。
还要他势必亲力亲为。
其实时下的人们看来,你就是跪着哭也没用,谁不知道先太子过世,你是罪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