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意寻垂眼看她,他嘴角噙着笑,低头啄吻裴时沅的嘴唇:“怎么不能呢,不叫你享受,怎么对得起你这份狂?”
裴时沅笑出声:“你说我狂?你不狂?”她双手抱住李意寻的脖子:“你不生气吗?我这么野心勃勃,都敢说这样的狂言了,不生气吗?”
“我就这点肚量?”李意寻将她的外裳解开:“放心,你只管狂,有我在。”
裴时沅笑了,李意寻看来,那是放心的笑,是开心的笑,是撒娇被满足后的笑。
但是裴时沅自己知道,那是自嘲的笑,那是嘲讽的笑。
他当然不会在意她的狂,因为她狂的恰到好处,狂的正好叫他喜欢。
她美丽,年轻,性子招他喜欢,偶尔越轨一点,正好叫他无奈。
她从不在外惹事,她不与他其余的妻妾恶斗,她对他的母后恭敬。
多合适的女人?
他当然喜欢,当然宠爱,当然纵容,当然痴迷。
但他不会管日后,他现在想不到人心无尽。
被纵容久了,人都会越来越贪婪。
等有朝一日,她裴时沅的手伸长了,脾气更大了,想要的更多了。
他就会觉得,这女人已经被我惯坏了,不该再惯着了。
他只负责在他喜欢的时候惯坏你,给你位份,给你孩子,给你一切贵重的东西。
但是他不负责你被惯坏后的善后。
他要的是你带给他的刺激和新鲜,他不会管这样下去你要付出些什么。
他会想,我给你了,给了你荣华富贵,给了你孩子。
裴时沅这样想,她已经被抱着坐在他身上,她垂头看着他俊美妖异的脸,对他笑。
她也笑的妩媚多情,她捧着那张俊美的脸亲吻。
没关系,这一切本该如此,都是彼此的交换。
她不仅不觉得伤心,甚至觉得愉悦。
总归这样的一个皇帝,你可以用你拥有的换到你想要的,要是换个人,那还不一定管用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