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李意寻看她:“你就哦一下?”
“不然呢?那是我爹不假,但是他回京做官,首先是因为他是你的臣子吧?我家里,我爹,我二叔,我大哥的官职都是在我跟你之前就有了,虽说都官职不高,但那也不是我跟你之后才有的。所以如今你要调动他们,肯定有我的缘故,但首先是他们也有用。不然你要学禧帝不成?”
李意寻失笑:“你这个嘴,如今这是更要往贤妃的路上走了?”
“贤不贤不知道,估摸外头骂我是妖妃的人不少了吧?”
这倒是裴时沅错误的估计了形势。
骂的人肯定是有的,但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多。
主要原因还在陛下,陛下本人一看就不是个由着臣子们拿捏家事的人。
何况他登基以来,致力于整顿吏治,就连母族贾家他都开始下手了,又杀了那么多贪污腐败,科场舞弊的官员。
陛下这个心狠手辣的名声已经落下了。
而御侍们,以秋御史为主的言官们比起上一代的言官们来,显然是有更高的追求。
他们还是希望能在朝政上多多谏言,就算是死,也要劝陛下一心为朝政,为百姓。
至于陛下宠爱个把宠妃,这实在不必多管。
这么一来,那些骂人的也就掀不起波澜来。
而且,宸德妃没孩子,这一点很重要。
当然,也许是还不到时候吧。
“安生待着吧,跟以前一样。”李意寻笑了笑往后靠:“我还坐得稳这个皇位。”
裴时沅笑了:“瞧你说的。”
今天是裴时沅的好日子,但是不巧的是,她今日挂红了。
于是李意寻叹口气,只好安生躺着。
一只手伸在被子外头,抚摸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上来的黑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