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娘娘说的是,我们都知道。”裴霖眼圈红红的。
裴肃呢,只觉得自己被骂了。
等父子出宫后坐在马车上,裴霖还是眼圈红红的。
裴肃叹气:“父亲,二妹真是万年不变。”
“你二妹是最赤子心肠的人,她虽不会说什么好听的,可心肠最好了。”
裴肃沉默。
二妹对家里人好是真,可那嘴是真毒。
不过从小到大,父亲就吃这一套,明明父亲也是个很会为人处世的人,不然也不能从底层慢慢爬上来。
可一碰上二妹就着了道,回回都能被哄得眼圈红红的。
真是一物降一物。
裴时沅这头,扶着肚子回到正殿,李意寻还忙着呢。
“说完了?”
“唉,好累啊,我感觉宝快出生了呢。”
李意寻站起来扶着她坐下:“别乱说,还有一个月呢。”
“太医说了,早半个月也正常。”裴时沅真的不想揣着了,好累啊啊啊。
“多少时候都忍了,这一个月不能忍?”李意寻捏她的脸:“怎么不跟你爹多说会话?”
“累,坐不住了,再说他就要哭了,我不想看,哭起来好丑。”裴时沅往后靠。
寒月忙把一个小靠枕给她塞在腰上。
如今这里也预备着呢。
“……那真是你亲爹?你跟你爹也长得不像,你别是捡的?”李意寻好笑。
“亲爹哭起来丑就不能说了?捡的还是生的都一样,反正裴家长大的,那就是我爹。”裴时沅扭了几下身子坐舒服一些叹口气:“我大哥留胡子也好丑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