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吗,徐修仪病的很重,我昨日去看她,听了一耳朵,太医的意思是如果她想不开,只怕……”怡妃抿唇。
“这种事,就算有多少人劝她,也要她自己想得开。她家人又远在千里之外,也不能进宫看望。”裴时沅摇摇头。
“是啊,都知道这阵子朝中事多,听说怕北狄来犯,北边是严阵以待的,又有灾,又改税,陛下多少朝廷大事要忙,怎么会顾得上她啊。”怡妃笑了一下,嘲笑的笑。
她并不是嘲笑徐修仪,其实徐修仪自己也知道陛下忙,并不敢去请。
怡妃笑是什么或许她自己也并不清楚,大概只是笑江山社稷与女人之间,什么时候能做衡量了?
所谓爱美人不爱江山,那都是没本事夺江山的人给自己扯的遮羞布,反过来,还要骂一句女人是红颜祸水。
“她一向好性子,前年的时候,韩美人与她斗嘴,她明明位份不低,也就让过去了,转头跟我说都不容易。”怡妃叹气:“可真没意思。”
这句没意思,说的也不是徐修仪。
“我看你就挺好。”裴时沅道。
“还能如何呢?”怡妃哼了一下:“左不过就这么过吧。”
说着说着,她又不乐意说了,把猫放下:“回了,改日再来吧。”
裴时沅好笑:“好。”
这人也是好玩,性子一直就这样,你说她跟你好吧,她每每都要给你来这一出。
那你就别来,她还非要来一下。
“怡妃娘娘这也是有些伤感自身吧。”景秀给裴时沅披上外裳。
“是吧,你没见过她纵马的样子,很美。”裴时沅站起来:“在宫里,我从未听过她说喜欢骑马。”
“正如我也不知道徐修仪喜欢什么。”
“娘娘,何必想这些呢?您很好,十皇子很好,这就很好,这就是别人求不来的福气了。”景秀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