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不出城、权不下乡。
把所有乡村交给土地公管理。
这种事情听起来荒诞至极,但没有人会怀疑岳川。
圣贤者,必有过人之处。
圣贤者,必有惊世之能。
在座众人每次听岳先生论道都能“我悟了”,这足以说明岳先生的水平。
觉得岳先生荒诞,那只能说自己格局太小,理解不了岳先生的胸怀。
龙阳认认真真思考了一下岳川的话。
对于国君而言,赋税就是唯一的来源。
但去年姜国取消各种苛捐杂税,轻徭薄赋之后,自己的收入不减反增。
非但没有出现想象中的贫穷困顿,反而还优渥富足,呈现出繁荣之象。
取消苛捐杂税,自己富裕了。
取消官员胥吏,自己是不是更富裕呢?
至于没了官员治理,这些乡村会不会脱离掌控……
龙阳并不担心。
上次长卿棋馆开业,自己过去观礼,街上的百姓看到自己纷纷下跪,从者如潮。
人心在自己身上,乡村就不会脱离掌控。
相反,如果人心不在自己身上,就算往乡村派遣官员胥吏,甚至用物业的方式管理乡村,又有什么意义?
龙阳是一个自傲的人。
他见不得肮脏污秽之事,行事也光明磊落。
最重要的是实力强大。
龙阳不惧任何阴谋。
就算把乡村委托给土地公又如何?
如果对方敢欺骗自己,随时可以再把乡村拿回来。
于是,龙阳缓缓起身,双臂张开,任由长袖流水般向下垂落。
其他人也跟着起身,表情肃穆。
龙阳双手交叠,一揖到底。
“姜国的乡村,就拜托二位了!”
虽然不是正中场合,也没有拜将台,但所有人都明白,龙阳是动真格的。
从今天开始,姜国的乡村就再也不归官员胥吏管理了。
而是由神秘的“土地公”主导。
岳川向龙阳回礼,郑重的说道:“我们接下来将会在各乡村推选出一名兼具忠、孝、廉、洁、贤、德之辈为当地守土人,此人负责乡土的治理,引导百姓勤劳耕作。”
“守土人必须出生于乡村,生长于乡村,居住于乡村,守土人必须接地气,知民意,察民所需,拯民所急。守土人不得由外人担任,且为终身制,无大过错不得被罢免。”
“守土人每年春主导各乡村春耕,每年夏主导各乡村修桥补路,每年秋完粮纳税,每年冬统计人口增减变化。每个季节都会向君上呈报,君上也可以派遣官员到各乡村采风巡视。”
龙阳点头,“善!”
其他人都思考着岳川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