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族老在空中翻滚两圈半,“轰”的砸在墙壁上。
撞墙时还不忘护着金贝,宁可自己脸先碰撞也不让金贝沾半点儿灰。
脑子还没从震荡中平静下来,大族老只觉得肩膀上一紧。
族人们这次吸取教训,没有再抓衣服,而是直接扳着胳膊肘。
大族老只觉得皮肉生疼,就像被肉钩子勾住了一样。
“啊!疼疼疼!”
金贝夹着手他勉强能忍,但是胳膊上的疼他一秒钟都忍不了。
“快看,果然是金贝!”
“这就是金贝啊?”
众人抓着大族老的手,将手上的金贝高高举起,展示给其他人。
看到大族老被抓,其他几个族老心疼、肉疼。
金贝!
他们的金贝!
原本只是他们几个独享,现在却成了所有人一起享受。
原本一百个金饼子五人分,现在一百个金饼子近千人分。
连一个金豆豆都分不到了。
众人上空,子申清晰看到了这一幕。
他很疑惑。
“前辈,现在大族老被抓住了,接下来的戏该怎么演?”
岳川笑了笑,“你猜?我看看你能猜出几种可能。”
子申摇头,“前辈,我猜不出。”
琢磨人心这种事称不上光彩,工于心计也不是上位者应该做的事情。
这个时代,上位者还是以“德”为贵。
后世习以为常的“帝王术”此时还没出现,即便出现了,也是偷偷摸摸,根本上不得台面。
礼崩乐坏的几百年里,国君还是要脸面的。
也就是大一统之后,国君才逐渐抛弃脸面。
岳川无奈叹息。
心脏的人,看什么都是脏的。
就拿眼前的一幕来说,岳川脑海中浮现出不下十种处理方式。
诸多处理方式中,没有一种是救人的。
岳川说道:“权谋没有善恶之分,有的只是对错。我略施小计惩罚他们,让他们洗心革面,重新做人。也算是变相的帮助他们,拯救他们。也能为你掌握丹阳扫除障碍。”
子申拱手,“多谢前辈!”
此时,压力给到丹阳众人。
他们看着大族老手上的金贝束手无策。
究竟是保手,还是保金贝?
这根本不用选择。
人们心中的答案非常统一。
只是这种事不方便说出口。
除非,有其他人第一个说出来,自己再附议。
“大家说说,怎么办?”
“对,大家说说。”
“大家都说说。”
每个人都希望“大家”站出来,却唯独不希望自己成为“大家”。
有好处的时候,每个人都痛恨自己被“大家”代表。
有害处的时候,每个人都希望“大家”能代表自己。
可是这样干耗下去也不是办法,总得有一个人挑头。
于是,人们纷纷看向自己心目中的人选。
目光不断汇聚,最终落在辈分最高、年纪最大的老人身上。
老头叹了口气。
他知道,这个恶人只有自己来当了。
好在,老头也没几天可活了,也不怕得罪人。
“来人,剁手!保金贝!”
听到这话,大族老拼命挣扎。
他大声吼道:“你们敢动我试试!就不怕河神大人的宝贝沾了血,失去作用?”
一句话,众人脸色突变。
“是啊是啊,这种宝贝怎么能沾血了。”
“听说血会污浊天地灵物啊。”
“对对对,上次巫医过来驱邪,还专门用女人的天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