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淮南笑声都是冷漠薄凉的。
阮绵偏开脸。
有些人嚣张,但他没底气,就剩那张嘴,有些人嚣张,那是真的有实力,也有资本,陆淮南就是属于后者的典范。
不过吧!
她终究觉得,这个男人嚣张得有些过了。
偏偏你看不惯,还不能把他怎么样。
车即将开到一院门口。
陆淮南嗓音低低的,对阮绵说了句:“那辆车现在还停在东区那套房的楼下,你要是喜欢,可以找康堇拿钥匙去开。”
“好啊!”
她笑盈盈的,毫不客气。
倒不是阮绵缺他那辆车,她就是想先去试试手。
不管是不是如陆显所说,陆淮南买给付迎的,先上手开几天,怎么着都解气。
难得他这么大方阔绰。
她当然要领下这个情。
阮绵甚至都已经在脑中把画面过了一遍,她要开着那辆车,去请姜轻慈吃全燕州最有名的潮记牛肉火锅。
陆淮南看她一眼:“你倒是应得爽快。”
“不然呢,不开白不开。”
车沿着门口开进去,沿途堆了一路的记者。
争先恐后往前涌动。
若是别人,唯恐撞上人,车开得能避让便避,唯独陆淮南,他跋扈的脸没半点情绪,车速都没降,径直打方向盘往车库开。
人群看到车没缓行的架势。
自然而然后退散开。
阮绵打趣玩味的问他:“你就不怕撞伤人,对方找你赔钱讹诈?”
车停在乍亮的车库里。
陆淮南解开安全带,忽然身体往前一压,大半个身子几近贴到她身上来,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:“他们敢吗?”
答案是:当然不敢。
陆氏有精干专业的公关团队跟律师团队。
笼络了全燕州最好的律师人才。
就单说陆淮南自身,他是学过法律的,并且深知那些套路人心。
敲诈讹诈他。
那等于是鱼儿嫌命长,自己上钩。
光是阮绵知道的讹诈案,起码没有任何人能成功在陆淮南身上,揭一层皮。
别说一层皮,一匹毛都难拔下来。
所以,她才好奇:“陆淮南,我很好奇,像你这么精明狡猾的人,就没有一次失过手吗?”
正所谓常在河边走,哪有不湿鞋。
男人灼热的目光,往她胸口钻。
陆淮南扫了扫,不过四五秒的样子,他一只手撑住方向盘,坐回到原位上,语气挑媚:“也不是完全没失过手。”
“说来听听。”
“你这么想听?”
他那双眼睛,黑沉得像是一把钩子。
阮绵后知后觉,有些上当的意味,她提起包包:“没什么,我先上去了。”
若是她没猜错的话,陆淮南所谓的失过手,恐怕就是跟她的婚姻。
这些年,阮文斌确实依仗着她,从他那拿过不少的钱。
就比如最近这三千万。
阮绵提步走出去十几米远。
听到身后的陆淮南叫她:“阮绵。”
她转身:“什么事?”
男人坐在车里,车厢没多少光线,显得有些昏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