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小姐她不同意和解?”
詹敏试探性的问。
江岸音质闷闷:“嗯,她提出必须得让阿瑶当面道歉。”
站在公平的角度来讲,秦瑶做错事,她该认,也该去道这个歉。
可秦江两家是什么家庭?
这事要是开了这个口子,那不止是对秦瑶身份的一个打脸,也会间接性的影响到江家生意上的往来,燕州这么多媒体记者的眼睛,可不是吃素的。
都想着从他们身上扒一口肉下来。
詹敏:“违约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。”
“她既然有底气跟我谈条件,想必违约金有人在背后帮忙兜底。”
“陆淮南?”
江岸伸手揉揉眉心,满心疲倦:“说不准。”
依照如今阮绵跟陆淮南的关系,这些钱不过是她一句话的事。
詹敏沉默片刻:“江总,我们手上还有李锦心很多黑料,想必她不会不在意的。”
今天他去见李锦心跟阮绵,江岸也算是端详出来了。
她们很忌惮。
“这是我们手里最后握着的筹码,不能轻易拿出去。”
江岸是游戏玩家中的高手,尤其是在这种游戏规则上,他最懂得何时出牌,才能将对方钉死。
至打秦瑶的脸划破毁容,整个人的情绪都变得古古怪怪。
尤其是在对待江岸的态度上。
两人坐在一张桌子吃饭,面对面隔了不到两米远的距离。
“小桃说你今天去了萌美,去见阮绵了?事情谈得怎么样?”
秦瑶低着头吃饭,口吻不重,但足够的阴阳怪气。
江岸当然听得出她话里的言外之意,只觉心烦,拿纸擦了擦嘴:“李锦心坚持要告你,不肯松口,咱们得打长期战,短期内你最好在家……”
“江岸,你拿我当什么了?”
秦瑶脸很红:“被你圈养在豪宅里的金丝雀吗?”
江岸起身便要离开,连句回答都懒得说。
两人之间的关系,就仿佛是冰降到了极点,再被人一锤子把冰砸碎了。
秦瑶深吸口气,满嘴的苦水往下咽。
她蹭地站起,掀翻了一桌子的菜。
“谁也别吃了。”
对于她发疯的行为,江岸表示无动于衷,他这个人的秉性向来如此,在外容不得人招惹,在内若不是他在意的人,他看都懒得看半眼。
掉碎在地的瓷碗渣滓,深深扎进秦瑶白皙的脚背。
她疼得站都站不稳了,手扶住饭桌,满脚的血。
江岸取了医药包,给她处理干净。
秦瑶依旧站着纹丝不动:“你现在不爱阮绵了,但是也不爱我,对吗?”
他挺直腰杆,把医药包随手一丢:“闹够了吗?”
“没够。”
“那你继续。”
秦瑶一巴掌甩过去,打在江岸侧脸上,五根明显的手指印浮现,他卷起舌尖顶了顶内脸廓:“你想得到的也都得到了,现在还想干什么?”
“你不就是怪我拿话去激她嘛!我要不那么做,你以为她会死心?”
江岸眼圈红得骇人:“所以你这是在帮我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