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的晚风很是刺骨,陶闵亦的话更刺人心。
她说:“你跟堇阳谈了这么多年,都没谈到结婚,自己心里也该是清楚怎么回事,你是栓不住他的心的,不如趁早离开,对他对你对两家都是件好事。”
闻言,黎近心底毫无波澜。
她原本也想过,实在不行,让陶闵亦管着点陈堇阳。
她也清楚,陶闵亦一直看不上她家,嫌弃她打小在单亲家庭长大。
没有得到父爱的维护跟扶持,觉得她内心是缺少点东西的。
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,跟陶闵亦见面,听到这些话,她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受。
黎近安安静静坐在那,笑着跟陶闵亦应话:“阿姨,你放心,我已经打算去藏了,不会缠着陈堇阳,往后他的事情跟我也没有半点关系。”
此话一出。
陶闵亦的脸上,表现出来的表情不知是诧异,还是不甘。
或许在每个母亲心里,孩子是最好的。
她又觉得黎近没把陈堇阳当人看。
黎近端起咖啡,轻抿一口。
入喉苦涩得很,她眉心微蹙,动作微不可见。
“还有……也麻烦阿姨跟他说一声,让他别来藏找我,我不想让我现在的男朋友误会什么。”
要说先前陶闵亦只是不甘,那这话一出,直接是满脸的鄙夷愠怒。
黎近也不懂她哪来的怒:“阿姨,这点事您应该能转达的吧?”
陶闵亦没作声,冷哼着起身离开。
一颗眼泪顺势滑下,掉在黎近手背处,她轻轻抹掉,再抽了张纸巾一点点抿干净眼眶眼角,遂而才去前台把账结算了。
至打怀孕后,黎近每天都在控制情绪,实在控制不住的时候,她也会找点事做转移注意力。
医生说她身体不好,叮嘱她多留心。
黎近也不是没想过要打掉孩子,终究是她没忍心。
哪怕明知道往后跟陈堇阳是两路人。
黎雪萍生日,黎家来了许多亲朋好友。
黎雪萍只身一人在燕州创业,生意做得不算小,身边也是不乏一些圈层人的,加上她人品不错,情商也高,在生意伙伴眼中是个很得力的女人。
当年追求她的男人不在少数,甚至不少人都承诺不会亏待黎近。
黎雪萍是个好母亲,不愿带着黎近去别家受委屈。
兜兜转转的过了这么多年。
知道她不愿见他,陈堇阳借着来给黎雪萍祝寿的由头,上门找她。
黎近转身,一个满怀撞进男人怀里,熟悉的味道吓得她连提步往后退。
陈堇阳顺势逼着她靠住身后墙壁,他红着眼问:“那个男人是谁?你两到底什么关系?真上过床了……”
“放手,你够了。”
一句话三个问题。
若不是黎近打断他,他得问更多。
陈堇阳很倔,这点她是了解的,拽着她死活不撒手,黎近那边手腕发红吃痛:“陈堇阳,你他么别发疯行吗?”
“我发疯?”他咬牙切齿,恨不得打她:“你贱不贱?啊?”
黎近无力抵抗,索性手劲软下去:“对,我就是贱,你别跟我这种犯贱的女人在一起。”
陈堇阳一记重拳,狠狠砸在棉花上,他心脏快痛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