芩书闲嘴里的唾液都快被江岸吸干了,喉头尽是涩意。
“唔……”
他松开她。
芩书闲半边脸隐匿在昏暗中,隐隐只能看到一半的脸颊,加之他掩得她严实,从外往里看,很难看得到她的脸,但江岸低头垂目尽收眼底。
女人唇瓣半张着,眼神迷离娇媚,形如一只乖巧窝怀的狐狸。
身体里涌动起无尽的浮躁。
这时候,其实她已经没法动弹了。
芩书闲从谈恋爱到现在,没跟男人接吻这么久过。
即便以往同梁惊则亲嘴,也是蜻蜓点水,吻过即分。
跟江岸是完全不同的感受,他主导引导她,并且是享受的,不是那种急着要立马结束。
要说与梁惊则是纯粹的完成任务,那跟江岸就是开辟新天地。
江岸捧起她的脸,沉声问:“还能亲吗?”
芩书闲说不出话,浑身如被蚂蚁啃噬,酥酥麻麻的,话到嘴边气又喘得厉害,她伸手去抓他胳膊,一个踉跄摔在他怀里,她感觉自己脸被他手掌摩挲得刺疼。
车里打着空调,根本冷不着人。
“鞋……”
江岸连忙去看她脚边:“鞋怎么了?”
芩书闲心燥身热,嗓子眼还干巴巴的。
他眼睛往更下方看,只见她脚上的另一只鞋不知道掉在车座哪个位置,他伸手下去摸了一番,没摸到,回过眸来:“一只鞋而已,没了我给你买。”
江岸有种深刻的错觉。
他觉着下一秒,芩书闲就要真正成为他的女人,那种内心的澎湃时刻撞击着他。
起身来,江岸双手掐住她腰杆。
女人的腰柔软又纤细,盈盈握住,仰头看她,两人的眼神在微妙空气里碰撞。
芩书闲深觉后怕,她没想到自己的身体如此难以控制。
刚才完全是被江岸牵着鼻子走的,双手撑在他胸口,她有点反抗的意思。
反观江岸,脸上闪过抹得意的坏笑,他没准她走:“刚才我说过,你要是应了就没有后悔的余地,现在还想跑?”
“我……”
“在车里好不好?”
芩书闲脑子嗡嗡响,起码有上百只蜜蜂蛰她,泛着细微绵密的疼。
“江岸,我不行的。”
他不懂。
当年的创伤给她留下不小阴影,从那之后,芩书闲比较排斥男人的触碰,哪怕是在交往时期的梁惊则,每回两人亲得久一点,她就会觉得排斥。
江岸捧起她脸,轻柔的对她讲:“放心,我不会伤害你的。”
她一直恐惧,满眼都是抗拒。
江岸只好不停的安抚,手掌扣在她后腰处,轻轻一捏一捏,让她尽可能的放松下来。
既然吻她,能让她暂时性的忘却阴影,他就耐心的吻。
此时的江岸跟芩书闲,就像是一个坚强的胜利者,带领一个浑身是伤的人走出那道阴霾雾障。
其间好几次,她都差点哭出声。
每当她有点细微动静,江岸都会第一时间停住,直到她情绪好转,再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