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现在属于一个有价无市的情况。
像盛清时这种人,大概率不会对女人如此舍得。
江岸脑中判断出两种可能。
第一种是女人原生家庭非常有钱,才能把她养得这般娇贵,第二种是她身边除了盛清时,还有另外一个比盛家更有钱的男人,作为傍身依靠。
“江先生,你这么说话,是不是有点不尊重人?”
见她露出原形,江岸凑过去,挨得人近了点。
女人以为他要干什么,迅速退开,满脸的防备之意。
江岸抵声道:“盛清时是不是垃圾,还用得着我不尊重他吗?”
女人哑口无言。
这时,程晏生开口说话表态:“阿岸,你也别为难她……”
“付政华是你爸?”
屋子里谁都没想到,江岸认识她,连女人自己也楞在原地: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我是付政华女儿?”
江岸退身回去:“起先不知道,看到你下巴那颗痣,你姐没跟你说过我?”
要说付家跟江家也是有段不浅的渊源的,若不是江家当年搬走去燕州,或许跟江家联姻的就是付家,付胭还有个姐姐,跟江岸正好年纪相当。
江岸小时也见过好多回。
付胭深吸气:“没有。”
“她结婚没?”
江岸忽然问起。
付胭鼻尖红红的,看样子就是害怕他,声音轻细:“你要干嘛?”
“随便问问。”
“咳咳……要不我跟阿生出去给你两腾地方?”
江岸笑:“大可不必,也算不上什么老熟人。”
这下子,付胭大概捋清了关系网,江岸指定是跟自家姐姐结识不浅,但她确实是从未听姐姐提及过这个男人,她几分怯生:“你跟我姐很熟?”
“何止很熟,当初差点就娶了她。”
江岸开起玩笑来,都不打草稿,有话直说。
付胭听得蹙眉,在权衡这话的真假成分,江岸朝她看来,两人四目相对,她没来得及撇开视线,他问:“说说吧,跟盛清时怎么回事?”
此时,他又换上一副家长盘问的口吻。
付胭长舒口气,慢慢吞下,蠕了蠕唇才道:“我也是刚得知他出国的事,他没跟我说……”
“这么说你什么都不知道?”
江岸语气略显沉重。
付胭不满:“那我应该知道很多吗?”
江岸:“你不是他女朋友吗?”
付胭:“女朋友就应该知道很多?他就有义务跟我什么都交代?而且我跟盛清时谈恋爱还不到三个月时间,你觉得以他那性格跟职业,他会不防着我?再说了,我也没有去打听人家私事的习惯。”
说到尾声,她脸上阵阵的红晕浮起。
江岸才意识到,他这话确实问得冒进了些。
“阿岸,冷静点。”沈轻舟走过来,给他递了杯酒。
江岸抓起猛地仰头一口饮尽,半个一次性杯大小的容量见底。
“嘭”地一声,杯身压在大理石酒几上,嘴里满是浊气跟酒味掺杂的味道。
付胭不是傻子,看几人的状态就能看出事态不小:“你们在查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