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婆。”
芩书闲微掀着眉眼,没说话。
江岸道:“不管什么情况下,我都会无条件的保护你,并且向着你,所以你不需要存在什么害怕担忧,想做什么就放心大胆的去做,如果这点我都保证不了,我还谈何娶你?”
他的话每一个字,吐出的每一口气都扎她心窝子。
他蹲在她身前,轻轻吻她唇角。
就差那么一口气,芩书闲都要把盛清时的事同他讲。
最后还是收住了口。
因为她知道,她没有主动权去赌这个可能性。
江岸嘴挪开,跟她相隔了约莫十公分的距离,问她:“那你呢,在你心里,我排在第几位?”
这样的问题。
芩书闲也在心里暗暗问了一遍自己。
她把江岸排在第几。
他牵住她的手:“我知道,我也不会强迫你非要把我排在第一,毕竟每个人的生活轨迹,身处的环境都不同,所产生的心态也不同,但……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足够了。”
江岸说起情话来很撩人。
越是这般,芩书闲就越发的觉得自己诸多亏欠。
她有的时候甚至觉得,倘若自己没有遇见他,或许江岸还是那个肆意潇洒的他,不会在她面前惶惶恐恐,小心翼翼。
爱一个人注定是累的。
“江岸,对不起我没能把你放在第一位,不过以后我会慢慢的调整。”
她的第一位,永远都是潭慈。
她可以很爱很爱江岸,可若是跟潭慈的事碰撞在一块,高低可分,一目了然。
“你太累了,去洗个澡,早点休息。”
晚上,中途芩书闲又醒过一次,近来她一直睡得不是很安稳,之前是结婚的事,现在是因为盛清时。
她坐在床上发了会呆。
手机嗡嗡的响了好几声,抓起翻开一看,全都是来自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。
「明天下午三点,在滨海弄堂28号见。」
「记得,别让任何人知道。」
「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。」
盛清时很懂,懂她绝对会守住潭慈最后的一丝尊严,所以这个威胁是很有效果的,她没有任何反抗,几乎是马上回过去:「我不会带任何人过去,你也说到做到。」
这一夜,其实芩书闲都没怎么睡。
眼皮搭着搭着,天都亮了。
江岸昨晚熬了个大夜在书房开会,早上起来人还睡在书房的卧榻上。
李嫂上来的时候,还以为小两口是闹别扭吵架了,才分房睡的。
“吵架了?”
李嫂生怕芩书闲听见,小小声的在江岸耳边问。
江岸蹙了下眉,捂捂脸:“没有,昨晚上开会比较晚,怕过去打扰她睡觉,就在这边将就了一晚上。”
见他表情认真,说得也认真,李嫂姑且相信。
随后又半信半疑的问:“我说你两这么久,该不会是想着当丁克,不生孩子吧?”
江岸撑着眼皮子:“没有的事,李嫂你就别操心了。”
李嫂话源源不断:“阿岸,我跟你说,你现在年纪也到了,别再耗下去,人过了三十五,这精力就大不如前,生下来的孩子……”
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