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们是一条绳上的,你说呢?”
沈叙给他一个深长的目光。
他手指尖往盛清时肩膀点了点,没用力:“好好干,说不定哪天我心情好,能再帮你点什么。”
“那我谢谢沈总。”
盛清时打沈家离开后,沈叙派人跟着他:“把人给我看好了,别让他离开我眼皮子底下太久。”
“是,沈总。”
沈叙安排的住所在东湖,距离沈家有一段路,盛清时打车过去时,人还没下车,就瞧见有几个黑衣人在门前的树下鬼鬼祟祟,交头接耳的谈论什么。
时不时往他这个方向看。
盛清时叫住开车的司机:“师傅,调头往左边开。”
司机愣了下。
还没等他说话,盛清时:“我重新改路线。”
司机这才重新开出去,在即将入门的位置调头朝外开。
他连忙给沈叙打去电话,那边懒洋洋的才堪堪接起:“又有什么事啊?”
听到他明显的不耐烦,盛清时心里有些慌了神:“你不是耍我吧,江岸的人都追到我这边来了。”
沈叙笑:“你怕什么?他们现在要是敢动你,我沈叙名字倒着写。”
……
傅记。
饭到中途,江岸出去接了个电话。
他的人来信说盛清时背后的人是沈叙,起先他还不信,觉得沈叙最是恨他,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事,他恨归恨,但不是那种卑鄙之人,在背后阴他。
直到发过来的照片,江岸心情久久无法平复。
他眼眶绯红,胸口憋闷着一股气,怎么都散不开。
憋得他要炸了。
一开始,江岸觉得盛清时顶多就是想回来要点钱,替盛万松报仇的。
没成想这背后的人牵涉这么深。
电话那边没听到回应,喊他:“江总,我们这边还需要继续跟吗?”
江岸下颌咬肌闪过,很快敛起,吐出一个字:“跟。”
他要看看,沈叙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来。
回包间,芩书闲打量他,瞧他脸色不好,微眯起的眼睛底下还嵌着几许阴沉,询问道:“刚才谁打的电话?”
话都到了嘴边,江岸才恍然想起,他不能同她讲。
他提了口气:“公司的事。”
“要不你先回去处理吧,我自己打车回去。”
江岸坐在原位没开口讲话,沉默半晌,遂又征求芩书闲的意见:“你要是想在育才工作的话,我到时候给你买辆上班要用的车,来回也方便。”
她一直都在想盛清时的事。
经他这般提起车,芩书闲觉得自己有些厚颜无耻。
“江岸。”
“怎么了?”
江岸埋头在吃东西,装作不知道她要说什么,洗耳恭听的样子还佯装得挺到位。
芩书闲暗暗在心里打气,她半试探,半玩笑的说:“如果,我是说如果,如果有一天我要找你拿很大一笔钱做什么事,你会无条件的帮我吗?”
说罢,她平静的拿起筷子,夹走一块榴莲酥,塞到嘴里。
榴莲的香味很浓郁,在口腔里炸开。
江岸那么伶俐聪明的一个人,哪能不懂她说的什么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