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一下。
这倒还真是缓解了不少江岸的头疼病。
包间里暂时陷入静谧,商衡端起酒杯径自喝了两口,旁边女人没说话。
江岸不知怎么的,冷不防的问一声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他双目紧闭,从头到尾压根都没看到女人长什么模样。
只是女人声音还蛮好听,娇娇嫩嫩的,但又不是那种发嗲的娇嫩。
听上去很令人舒服。
“江少,我姓芩,叫芩莫。”
江岸心底阵阵泛起点酸涩,真是老天不放过他,连姓都跟她一样:“那刚才我听妈妈说你叫小悦?”
“小悦是我在这的工作名。”
“芩姓挺好听的。”
江岸很少夸人。
起码商衡见到过的,这是第一次。
不是芩这个姓还听,而是这个姓是芩书闲的姓,他才会下意识就觉得好听,只要是芩书闲的任何,江岸都觉得最好,没人能比得上。
陆淮南总说他,深情是好事,但痴情不是。
“今年多大了?”
女人回答:“刚满二十。”
“刚来这边工作吗?之前没见过你。”
江岸跟商衡都是这边的常客,不是频繁到天天都来,但也每周会来个三两次的频率,基本上见过一次的他都会记得,这个人是连声音都没听过。
“嗯,刚来两天。”
江岸又问:“你这年纪不应该读书吗?怎么会来这上班?”
“家里穷,没法供我太好的学校,一般的学校读了也没什么用,不如出来打工赚钱,找个人早点成家。”
忽然,他心脏猛地一抽,痛极了。
江岸伸手捂住胸口。
明显感觉到他的不对劲,女人问:“是不是我刚才太用劲大了,对不起……”
“是我自己的问题,跟你没关系。”
他这一扭头,映入眼帘的脸,跟芩书闲太过相似。
也是弯弯的眉眼,小巧的巴掌脸,连眉心那颗痣都大差不差的。
江岸有几秒钟看恍惚了,他好几秒都没挪开眼,又冷冷的问:“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?”
他这样,吓得女人脸色苍白。
她畏畏缩缩的模样才不像了芩书闲。
江岸松下一大口气。
女人开口:“江少,我叫芩莫。”
他撇开头,招手示意她离开。
女人也很懂事,没有再往上赖,提步走开了。
江岸余惊未了,他刚才是真的被吓到,还以为芩书闲就在他面前,那种一瞬间强烈的冲击感,搅扰得他呼吸好重,心跳好快,像是要犯心梗般。
商衡:“你没事吧?要不要我扶你出去透透气?”
他不止的往下吞咽唾沫,喉骨挤出:“没事,死不了。”
“你刚才怎么了?”
江岸透完嘴里那股浊气,抬起脸来。
商衡这才看到他脸色苍白,在灯光底下更甚,白得吓人。
江岸勾起嘴角,露出点洁白的牙,笑得苦涩又难受:“刚才那个人,你不觉得她跟书闲长得很像吗?”